林鸣道:“臣必竭诚尽忠,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姜雍容下一句就想问他如何个报法,肯不肯交出印章,但风长天在这里,她不能喧宾夺主,因此看了风长天一眼,示意他挟恩问讯,效果定然不错。
风长天挑了挑眉头,一脸“我明白啦”
的表情,唤住林鸣:“等等。”
林鸣的脚步一顿,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躬身道:“臣在。”
“升了官儿,可别忘了请街坊邻居喝酒啊,要不要来个双喜临门,把跟梁嫂的喜酒一起办了?”
姜雍容:“……………………”
这是什么跟什么?
林鸣也是一脸懵,也有些窘,“臣、臣与梁嫂秋毫无犯,清清白白,陛下可能误会了。”
“误会了?”
风长天凑近他,左右瞧焦,“那你脸红个什么劲?”
“……”
林鸣大约已经发现同风长天是讲不清楚的,干脆避重就轻,“臣遵陛下旨意,这就回去请街坊邻居喝酒。”
一面说,一面利落地行礼告退,这下退得又急又快,仿佛陡然间练会了轻功。
姜雍容忍不住道:“陛下为何不问他?”
风长天讶然道:“问过了啊!他不是说不知道么!”
姜雍容:“………………”
“对!”
穆腾大笑,“老子的军饷跟林鸣没关系,跟傅知年没关系,当然跟风长鸣也没关系!那位财神爷搞不好是哪一户世家大族,说不定就是你们姜家!”
姜雍容一时还真反驳不了,太祖当初就是在姜家的资助下推翻了前朝,创建了大央。
穆腾见她不说话,越发开心,“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人花钱请人灭自己?你这个女人简直蠢得——”
“呼”
他再一次从姜雍容眼前飞过,贴到了墙壁上。
风长天收回踢出去的那条长腿,向姜雍容展颜一笑:“这货皮厚,屋子里没有炭盆,雍容你一定冷了吧?咱们走吧。”
姜雍容点点头。虽说这里已经是最好的一间牢房,但牢房终究是牢房,有一股阴寒之气,穆寒不觉得,她却是连指尖都发凉了。
两人出了天牢,姜雍容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陛下难道不想知道穆腾的军饷到底是不是先帝给的么?”
“嗐,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反正现在人没了,银子也没了,穆腾也在牢里了。”
风长天懒洋洋走在她身边,歪过头来看她一眼,“倒是你,明明对样样事情都不挂心,怎么这件事却偏要弄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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