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其他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只有发小张步知道她确实领了证,现在不过是统一口径敷衍外界,他在电话里说:「顾缃,这不是过家家,你清醒一点。」
顾缃凝凝神,回道:「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怎麽好?」张步气得不行,深吁一口气,「你们是假戏真做还是真戏假做,我也管不了,等你痛彻心扉那天,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再好好骂你一顿。」
顾缃领命,照常上下班,每天在地铁里看着形形色色的乘客,思索他们有着或幸福或平淡或不为人知心酸的人生。
她不过是万千蝼蚁中的一员,并未奢想什麽。
经济下行周期,听闻大厂都在准备裁员,大厦内有公司准备迁到更便宜的写字楼,甚至还有关门的……幸运的是,顾缃打工的公司业绩良好,四十多岁,发际线岌岌可危的老板每次一走进那扇玻璃大门,就朝顾缃微笑。
「小顾早啊,今天也要保持好心情,保持微笑啊。」
顾缃每回都哭笑不得。
她笑不笑不重要,重要的是老板要笑,老板笑得出来,员工才能笑得出来。
星期四那天,顾缃一走出大厦门口,便一眼看到路边停着的那辆熟悉的车。
贺轻尘穿着件浅灰色衬衫,走下车,很淡地对她笑。
「你怎麽来了。」顾缃纳闷不已,怎麽没提前说一声。
清隽的男人打开副驾车门,偏了一下头,示意她上车,一个字也没多说。
俩同事看得眼睛都直了,暗声说什麽情况?
顾缃只能在同事惊讶万分的眼神中,淡定上车。
「刚好在附近,试着等你。」他不以为意地系安全带,「一起吃个饭?有事要麻烦。」
「什麽事?」
「有个大使馆明晚在酒店举办一个招待宴,邀请我过去凑个热闹,我琢磨带个伴比较妥当,一个人去太无聊。」他打着方向盘,神色淡然。
「哪个国家的?」
「西班牙。」
他们说贺轻尘以前驻过西班牙……顾缃回道:「那挺好的。」
「吃完饭,顺便去挑裙子怎麽样。」
顾缃看他:「需要盛装出席吗?」
「不用,稍稍比平时强一点儿就行。」他瞟了一眼,「妆容也不用太讲究,你现在这样就挺好。」
顾缃因工作关系,平时上班会简单化个淡妆,也就是打个底,上个唇色,不化全妆,觉得麻烦。
贺轻尘还说:「不用想得太高端,大家说白了都是在工作,不是明星走红毯。」
顾缃点点头:「那不用买裙子了,我有条裙子买了还没穿,应该能行。」
虽然她现在的工资都努力地攒起来,想着哪天没工作了,好歹有积蓄能应付一段时间,但也不是完全不犒劳自己,换季的着装还是会添。然而每次买了新裙子,她又更习惯穿旧裙子,觉得舒服。
他漫声:「不必在意,上次你请吃麻小,我也没跟你抢着买单。」
顾缃闻言不由腹诽:可是你也没吃多少,就三只麻小,还是她剥了,他才吃的。
剥到第三只时,顾缃觉得这样很奇怪,他们像是要互相剥虾投喂,於是说:「你要是觉得好吃,就自己剥了吃吧。」
他也没意见,嘴角噙着笑意看她,後来仿佛懒得动手,没剥,随便吃了两口就起身去接电话,让她自己吃着。
顾缃当时是真的饿,埋头乾饭。
……
现在,坐在对面的这个男人也和上次一样,吃的不多,净给她夹菜。
顾缃好奇死了:「你平时是不是都不怎麽吃饭?」
他回答得云淡风轻:「下午见朋友吃了些东西,现在不饿。」
这个解释很合理,顾缃便没再深问,自己利索用餐。她虽然瘦,但胃口很好,正餐是一定要吃的,对零食反而不怎麽感兴趣。
期间闲聊,贺轻尘问:「周一到周五,你的那些小朋友怎麽办?」
顾缃回道:「我带的班就是周末才开的,其他时间,有的小朋友会去学别的才艺。」
他点着头:「舞蹈比赛呢?是什麽级别的?」
顾缃:「区少年宫举办的七夕少儿古风舞蹈比赛,非学校性质的比赛。」
「外人能观看麽?」
「可以啊,不过,去的都是小朋友的家长。」
「要是那天有空,我去凑凑热闹,要门票麽?」<="<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