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下去,他的唇被人堵住了,堵住他唇的那个人的舌尖探进了他的口腔。
很奇怪的感觉,带着酒气,柔柔软软的。贴在唇上时,他想把他整个的含进嘴里。
他心里从刚刚开始就废力压着的那团火一下子燃了,像是浇了油,蔓延得一不可收拾。他把人妥帖地放在床上,压在身子底下,闭着眼睛深吻,中间俩人的唇都没分开过。
宿舍的熄灯了,室内变得漆黑一片。齐斯白摸到了床头的护手霜,挤了好些出来,边给他扩张,边吻他,低声问:“上回是特别疼吗?”
王耿摇头,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没什么心理障碍的和男生上床。他觉得这事儿在他清醒的时候绝对干不出来,但是今晚他不清醒,他特别想做。一是他真不记得那晚的感受了,二是他觉得自己今天欲望特别强,身上热得要着火,急需泄。
最主要的是,这个男生性格挺好,是对自己脾气的,也是自己唯一上过床的人,睡一次和睡两次没什么区别。
他闷哼了声,喘息着说:“没印象了……”
齐斯白面对面的抱着他,深吻了他几秒,声音性感得不行:“今晚一定舒服,不舒服你明天打我,我给你打。”
王耿:……
他感觉到男生的欲望贴近自己,终于开始紧张,他没在有意识的状态下做过这种事,又觉得不好意思又觉得怕。他紧紧抱着齐斯白的脖子,脑袋一抽,说:“咱们结拜吧。”
齐斯白:……
王耿:……
他说完自己都差点咬舌自尽,太尴尬了,他本意是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结果说了这么一句……
齐斯白差点笑出来,他侧头吻着男生的脸颊,隐忍着笑,说:“行,结拜,宋江和李逵那种,还是刘关张那种?”
王耿:……
无论是哪一种,肯定不是他们现在的这种,他被人进入了。
除了一开始,没有特别疼。
齐斯白真的特别温柔,表面看着阳光莽撞的大男生,在这方面特别照顾自己的感受,他被人压在身下,双腿撑在那人的肩上,被撞地失了神,口水都流下来了,又被人吻了去。
源源不断的热度往身上涌,他怀疑俩人都被下了药,他除了叫,一句话都没说。
他毕业以后,丢了太多东西。丢了每天可以一起说话聊天的好朋友,丢了自己向往的自由,每天像转轮里的仓鼠,不知目的地不停奔跑。他要累死了,他需要现在这样的泄,齐斯白让他觉得,自己还有某种途径做只属于自己的事,可以被人很温柔地对待。虽然室内没开灯,但是他能感觉到对方始终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热度消退的时候,他抱着齐斯白宽阔的肩背,哑着声音说:“结拜吧,以后我来找你,你也可以来找我。”
齐斯白不明白他为什么对“结拜”
这么执着,他把人抱到浴室,撑着他的身体给他洗澡,笑着说:“行,结拜,只要你愿意,让我当你妹妹我都愿意。”
王耿:……
王耿被他逗笑了,“操”
了声,说:“大屌萌妹吗?”
齐斯白美滋滋的:“大吗?我觉得还行。”
王耿:……
什么家庭,能养出来这样的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