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选了一家吃海鲜的餐厅,因为单明舟爱吃。
他体验了一次被人投喂的感觉。
正儿八经的被投喂,剥虾,蘸料,喂到嘴里。余南动作非常利落,利落到让他觉得,自己肯定不是第一个享受这待遇的人。
他一边享受,一边胡思乱想,想来想去还是没问,他们只有一天的恋爱,他不想惹余南不高兴,哪怕是一点也不行。
余南又喂了单明舟一只虾,自己才吃了一个,说:“这家还可以,你们学校附近有一家味道更好,以后可以去尝尝。”
单明舟:“你去过我们学校吗?”
余南:“……常去。”
他家就在附近,爷爷还是中山大学的终身教授,他考研的学校也是那里。
单明舟:“以后再去,可以找我。”
余南喝了口饮料,忽略了他的这句话,转移话题道:“其实今天遇到你之前,我心情很差。”
单明舟眸子黯了黯,接了话:“为什么?”
余南:“因为我被辞退了。”
单明舟:“……为什么?”
余南从鼻子里哼了声,说:“我给你讲讲我那个领导多奇葩吧。”
余南咬着个螃蟹腿,一口白牙把蟹腿咬的嘎吱嘎吱响,像是在泄愤。
单明舟擦了擦手,突然隔着桌子牵住了他的手,余南愣了一下,话到嘴边又停住,问:“怎么了?”
单明舟轻咳了声,声音很小,但是说得很清晰:“想让你坐在我身边,可以吗?”
余南:……
他认真地看了单明舟一眼,起身,走了过去。
他们是在隔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外边有帘子做遮挡,看不见人。
余南坐到单明舟身边,靠着他的胳膊,撇了撇嘴,直接趴到了他的腿上。
单明舟有些无措,几秒后,他把手搁在了余南上,轻轻揉了揉。
余南垂下眸子,说:“以前只知道到了社会上很难,但我没想到这么难,每天要挤公交,通勤时间就至少两个小时,往返四个小时,我每天不到六点就得起床。”
单明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又揉了揉他的头,像揉猫,但是余南很显然受用。
他轻轻蹭了蹭单明舟的腿,说:“每个月实习工资只有三千,我上大学的生活费都至少一个月五千,那个老板……那个愚蠢的剥削者还每天半夜给我打电话。”
单明舟皱眉:“半夜打电话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