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非常快,等到我回过神时,客厅里的黑雾,忽地一清。
我看到盛谦的手上翻滚的黑色渐渐变小、消散,然后,细碎的黑色粉末落在干净的地板上。
我跑上去,上下打量盛谦,他身上的阴气渐渐散去,恢复了寻常。
“你没事吧。”
我不放心,伸手摸他的脸,他的眼睛仍是漆黑的,死死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碰不到他,反复去碰他,手却穿透了空气。
我抬手,试探着轻轻碰他的眼睛,他猛地闭上了双眼。
“盛谦……”
我不安地叫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轻轻弯起唇,欠身看我:“你开始不叫我祖爷爷了?”
他的眼睛恢复了正常,黑白分明,温润带笑。
我骤然放松下来,心脏还是狂跳着,血液翻涌起的紧张无处宣泄,促使我不受控制地仰起头,吻上了他的唇。
我轻轻贴在他的唇上,就好像,他真的存在一样。
我睁着眼睛,与他对视着。
他的眸色渐渐深沉,缓缓抬手,遮住了我的眼。
被鬼遮住眼睛的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被抱进了怀里。
很冷,但是是踏踏实实的,我能触碰到他。
紧贴的唇被轻轻撬开,陌生的温度侵入。
我的指尖麻,缓缓抬手,抱住了他的头。
背轻轻陷在柔软的布料,我张着嘴,贪婪又放肆地和他亲吻。
我的脑袋很清醒,我知道他是鬼,但我并不怕他。
我觉得,他是我的老祖宗,他是不会害我的,又想,盛谦这样的鬼,是不会害人的。
我的衣领被扯开,那个和我接吻的唇慢慢下移,吻到了我的脖子。
这种感觉很陌生,我呼吸变得急促,腿不自觉弯曲。
我在猜他想做到哪一步,也想知道他现在的模样,我想睁开眼睛看看,但我知道不能。
我睁开眼睛,只会看到一种场景。
那就是我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床上,而这些事就像一场梦。
西医叫这种情况做梦交,中医叫这个为鬼交。
我不舍得睁开眼,就算这是一场梦。
我急促地喘着,环住他的脖子,与他接吻。
衣裳半敞着,我紧贴在盛谦的身上,甚至主动张开腿,缠上他的窄腰。
他没有放开我的意思,亲吻和拥抱都很主动和用力,并不像平时那样平和,甚至有一种我觉得陌生的急躁。
“盛谦,”
我叫他:“让我歇一下。”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这样吗?”
盛谦贴住我的耳朵,低低道。
我轻抿住唇,没说话。
他的唇在我的耳畔流连,高挺的鼻子轻轻蹭着,亲密,又仿佛逗弄。
我在心里描画出他的俊美与魅力,呆呆想象着盛谦在亲我的样子。
“盛谦……”
我说话的尾音打颤,敏感的触觉让我受不住地闪躲。
“我只是这样,你就想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