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弋立即为自己的身高声,“我还会长个子的。”
严柘打量他侧脸,惊奇地问:“你几岁了,怎么还没育完?”
“十九,”
解弋说完又补充了句,“马上就二十了。”
严柘这下是真的很惊奇:“你才十九?就读研了?”
解弋努力说服着自己快点忘记刚才那一幕,说:“我跳过两次级。”
“啊,还是个小神童呢。”
严柘道。
解弋条件反射地要谦虚一下,正要开口。
严柘接着说:“虽然没跳级,我应该也算是个神童。”
解弋又闭嘴不说话了。
商业互吹也要有来有回,严柘略微不满,问道:“你来了这段时间,就没有听别人说过吗?”
解弋不理他,装没听见。
当然听说过,面前这位在十五岁时,就实现了国内青少年权威舞蹈赛事奖项的大满贯。
严柘怀疑他真没听说过,道:“他们都说,我是不世出的舞蹈天才。”
解弋刚才只是不想说话,现在是无语到说不出话。
他瞪圆了一双眼看严柘,抿在一起的薄唇轻微抽搐了一下,就连睫毛也抖了一抖。
太震撼了,竟真有人能把“我是不世出的舞蹈天才”
这种话说出来。严师兄的脸皮怕不是振金做的。
严柘日常也总是半开玩笑式自吹自擂,从不知道虚怀若谷四字如何写,他有不必自谦的绝对实力,身边人听了多半也信服,最多笑笑。今天,严柘说完就有点不好意思。
都怪这新来的师弟,长得天真,质疑和嫌弃的眼神也像小孩一样直白。
严柘于是打了个补丁,说:“这都是别人的评价。”
解弋说:“我怎么看你很认同的样子。”
严柘想了想,说:“就……只认同三分之一吧。”
解弋疑惑道:“哪三分之一?”
他们走出了建筑物,走进了校园的秋色里,阳光还不错,天高气爽。
严柘的尾被风吹起来少许,阳光映进他漆黑的瞳仁里。
他偏过头,认真地看着解弋,说:“我是天才。”
解弋:“……”
太中二了太中二了。师兄你才应该被印在纸巾上。
解弋应该嘲笑他,吐槽他,太狂了这家伙。
但是,解弋又很清楚地知道,每一个天生的艺术家,基因里一定有这样的狂傲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