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师这等货色看起来要上架了,预售期就引了一些没必要的抢购热潮。
为了不被正式上架,快立人设很重要。
“你们不晓得麦?”
严老师张口就来,“我早就结婚噶。”
严老师还给自己买了一个戒指,很贵,精致奢华。
他每天戴在无名指上招摇过市,怕别人看不见,还要像小魔仙变身一样,抬起手晃一晃上面镶嵌的小钻石。
最终坐实了他已婚男子的身份。
被谣言包围半生的严柘,一点也不冤枉,多数时候他自己就是那个造谣传谣的源头。
这一年多时间里,他也去过北京几次,每次也都低调地回学校看看。
有两次是出差公干。
也有几次是自费。
他去过他最熟悉的练功房外面,隔着门上的小窗,看到解弋独自跳芭蕾,穿着紧身芭蕾舞服,美丽而修长。
他也在图书馆楼下,等到过解弋背着电脑包,脚步匆匆地从楼里出来,头顶的呆毛在风里俏皮地一摇一晃。
还在下过雪的夜里,他站在解弋公寓楼下,数着窗格,找到装着解弋的那一个。
他知道解弋过得很好,解弋一个人也很快乐。
严柘每次从北京回去,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只是飞北京的双程机票贵得让严老师生气,去一次就得商演走穴,回一回血。
他这种自己打飞的跑过去偷偷看人家就很满足的心理,很有点变态的味道。
解弋长高了,不像以前每天不好好吃饭,他也开始三餐吃食堂,芭蕾需要力量。
他还是很漂亮,比从前更健康,更有生命力。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严柘每天最想做的就是怎么哄解弋和他亲热一番,他那时很狂热地想要得到解弋的全部。
现在倒也不是完全不想。也想的,不想才真是变态了。
但是只这样看看解弋,看到解弋不声不响地,像一株僻静处的灌木,不需要如何惊天动地,他自己就枝繁叶茂,花也开得很好。
严柘就也从中得到了莫大的快乐。
他最近没在春城,在更南的地方,有热带雨林的,曼岚。
他签约商演的舞团经理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演出项目在找投资,现在有一家公司负责这事的主管,是严柘母校舞蹈学院的校友。
“应该是你师弟?”
经理说,“严老师,看看能不能联系下?”
严柘当即心态崩塌。
什么师弟,都去大演艺公司当主管了?他都还在基层吃土。
不过金主嘛。收一收这不平衡。
“叫什么?”
严柘道,“我打听打听,不一定认识。”
经理说:“他这个姓应该是读谢吧,叫……解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