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柘看着解弋的卫衣领口,这件卫衣不新,去年春天他们还在一起时,解弋就穿过,不知道现在那领口还不会勒。
严柘低下了头。他眼眶有点热。
解弋打量了严柘片刻,转身去把空调温度调整了下。
出风口的风声很快变大了。严柘的位置能被风吹到,犹如一波一波热浪打在他半边身体上。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解弋问。
他还站在空调面板前,眼睛盯着已经调好的温度和风力,像是很嫌弃,这房间升温太慢了。
严柘想说,宝宝,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还爱你,我比以前更爱你。
“明天,”
严柘说,“我帮你留一个视角最好的位子。”
解弋心里已经在骂人了。
“师兄,你为了拉投资,”
解弋说,“还真是挺努力呢。”
严柘道:“舞团运营很难,投资还是很重要的。”
解弋转过身来,直视着严柘,说:“那你为了投资,都能付出什么?”
严柘被问得皱眉,道:“付出什么?”
解弋又开始给自己挂表情包了,说:“我是甲方,你得让我高兴。”
“……”
严柘的唇角翘了起来,说,“你要潜规则我吗。”
笑什么笑?再笑把你头打烂。
解弋很希望空调的风能变成龙卷风,把这烂东西吹到雪山上去,结结实实冻在上面,千年万年在上面当一块冰疙瘩。不是不说吗,那就永远别说了。
解弋说:“我才不要,你别想得美。”
严柘说:“那是要怎么样?”
解弋烦了,说:“我不要怎么样,你出去吧,走,快走。”
解弋转过身去,不想看他,忽然觉得有点头晕。
严柘紧张极了,这是重新表白的好时机吗?
他原本的计划,是明天跳完舞再说,带着茶花舞的余韵,他们可以重新拥抱爱情,那是最美的了。
解弋不留情地说:“快出去。”
严柘起身,他当然不想就这么离开,他看着解弋,想要说些什么。
解弋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急促了,头也一阵一阵的眩晕,眼前黑。
“你是不是不舒服?”
严柘现了,过来想扶他。
“我没事。”
解弋道,“你给我出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