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解弋说,“我是在向你学习。”
外面下着大雪,没有出去玩,两个人长在了床上。
严柘捉着解弋的小腿,亲了亲他膝盖上手术留下的疤痕。
解弋没再躲避自己的旧伤,只说:“有点痒。”
严柘说:“毕业会有芭蕾演出吗?”
解弋说:“当然。不能和你们中国舞的排场相比,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舞蹈。”
严柘说:“我会去看的。”
“我跳不出最完美的作品。”
解弋笑着说,“但是我会好好跳给你看的。”
严柘心想,我才应该向你学习。
他的解弋,比包括他在内的许多人,更早学会了,怎样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和不完美的人生。
“我真是个傻子,”
严柘说,“早就看到你腿上有淤青,没有朝那个方向去想。”
他那时心里只有他的凤凰舞,不愿分出去哪怕一点,去好好思考下别的事。
解弋说:“我也没有主动告诉你。”
严柘说:“我稍微多留点心,多过一下脑子,就会现你在跳舞了。”
解弋说:“你那时候太忙了,我也不想打扰你。”
严柘想说,宝宝,别给我找借口了。
解弋又说:“那时候我就是很舔你。”
“……”
严柘诧异道,“有吗?”
解弋说:“你那些毛病,我又不是到分手的时候才知道。你本来就那个样子,我太喜欢你了,你别太过分,我就能假装看不到。我讨厌你的迷弟们,我其实也是你的迷弟。”
严柘现在当然知道自己那时候有多糟糕。
他想关注解弋的时候,才会去关注解弋。
他需要解弋的时候,就要解弋随叫随到。
他在舞蹈学院里当魅魔许多年,他太知道解弋一定听到过许多他不存在的“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