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次上下,她也发现从掌柜柜台後,可以直通外面。
林瑶连着换了几身衣裳,花漓还要让她换,不免有些奇怪,「姐姐这些都不好看吗?」
「我是想给小瑶多挑几身。」花漓笑着解释,眼神里含了不舍,只是不能再拖了。
花漓硬下心肠,「还有一身最好看的,我去拿。」
她最後摸了摸林瑶的脸,快走出屋子,这一次她没有下楼,而是矮身躲到了一处栏杆後。
在她离开快半炷香的时候,林瑶忐忑不安的走出来查看,左右不见花漓又跑下楼,花漓藉机躲进屋子,特意没有关门,将门大敞开
楼下的护卫见林瑶神色慌张,立刻上前询问,「林姑娘,出什麽事了?」
林瑶急切比划,奈何护卫看不懂她的手语,林瑶跺了跺脚,看到柜台上有纸笔,立刻拿来写:「姐姐说下楼拿衣服,没有回来。」
花漓听到楼下问查的声音,心中说不出是紧张还是闷堵,又小瑶证明她下了楼,铺子里又有别的出口,多半不会细查铺子内,但愿他们不会发现她。
听到脚步远去的声音,花漓猛地松出一口气。
*
镖局以押运货物为主要营收,惯与鞍马场开在一处,镖局的几个镖师正往下卸货,一个清脆的男音传来,「走货吗?」
搬着货箱的镖师回头上下打量一旁的少年。
此刻的花漓一身男子短打,把样貌扮成往日花莫那样,神色也学着她看什麽都跟看空气似的,只是她怕自己没花莫装得像,会被看出端倪,於是摸了块银子放到货箱上,「接不接?」
那镖师瞥了眼银子,朝花漓抬抬下巴,「进去谈。」
花漓昂挺着下颌走进镖局。
「你先坐,我去把东西卸了就过来。」
花漓四下看看了,走到中庭的石桌旁坐下,盘算後面事,她得尽快出城,这些镖师多有门路,藏个人问题不大,等离开这里,她就可以拿路引走。
花漓想得专注,没注意到朝自己走来的人,直到脚步停在身後,才回过神,她边回头,边道:「我今日就要出。」
她坐着,身後的人站着,目光恰好定在他间,而那方腰带,是她清早亲手给林鹤时系上的。
花漓脑中空白了一片,喉咙干滞,根本不敢抬眼去看对面人的脸。
落在身上的目光,熟悉的逼人感将她层层困缚,让她连侥幸的机会都没有。
「你今日就要怎麽样,漓儿。」
第60章是你
他找来了。
花漓第一个反应,竟然觉得鼻子发酸,可眼下的局面容不得她想别的,林鹤时找来,她岂不是走不掉了。
该怎麽办,花漓想着要不拔腿就跑,可显然不切实际。
一时间僵持着谁都没有开口,时至傍晚,头顶的太阳逐渐落下,花漓感觉身周的空气开始泛冷。
林鹤时始终在看着她,低垂的眸中似带着犹疑,从哪一句开始是假的呢?
哦,应该都是假的,她从没想过要留下,而他明知她说的都是谎话,却一次次沉迷进她的温柔娇意之中。
林鹤时似乎勾了下唇,忍敛的神色却陡然变的锋利。
花漓只觉林鹤时的目光让她喘不过气,心下更是纷乱到了极致,她捱不住,轻抬起眼眸,「你就让我走吧。」
怒到极致,林鹤时目光里甚至带着笑,「用自己的身体来让我放松警惕,是不是太舍得下本了?」
他声音同样很平稳,温柔像在耳语,但花漓知道不是这样。
含笑的眸光下渗出淬冰的寒意,落在她身上,冰冷的好似锁链,不带留情的将她束缚。
之前自己妄图要走,林鹤时就已经动怒,这次她是实打实逃了,甚至在离开前与他缠绵整夜,然後骗了他。
她已经不敢去想他的愤怒。
花漓心上闷涩,「你就当是补偿,我一定要走,我们没有婚约,你,不能硬留我。」
林鹤时眼里如同冰封,从她提出要出府,他就一直在自欺欺人,甚至来的路上,他还在想,或许她会有一点不舍,可她毫不犹豫。
也怪他,一而再再而三沉溺在她的谎言里。
林鹤时睇着她冷嗤,「你走的掉麽?花莫的药,你不想要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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