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舒本来就晕,这会被他的话弄得更加茫然:「……什?麽??」
谢之彦静静地注视着她,目光中是让人猜不透情绪的深沉。
箍住她手臂的力量更紧了些。
温明舒抿住水光熠熠的唇瓣,那一小块地方,像是下了一场淋漓的暴雨,像是滴水的森林。
谢之彦想。
从前的她也是这样吧。
他们?在日落时分牵手,在图书馆下的台阶相拥,在月光下热吻。
拥有年少最纯粹的爱恋,就连吵架都生机勃勃。
她又是那样纯粹的人,她一定会将?整个?真心奉上。
是他未曾得到过的那份真心。
心中有种凝滞的感?觉,像是下了一场大?雨,将?心口?的每一寸都淹没,躲无?可躲的苦楚。
理智却让他依然保持着冷静和克制,不把任何一点破碎展露出来。
终於,在温明舒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时,才被那个?力量松开。
「去房间等我。」他命令道。
*
温明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听他的话,但还是稀里糊涂地照做了。
为什?麽?他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明明被欺负的是她好不好?!
刚一进门?,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吻,吻到她缺氧,吻到她发晕,吻到她头痛。
还提什?麽?约会?
她能和谁约会?
还接吻?
她这辈子除了和他,还有和别的什?麽?接过吻吗?
作为当事人,她怎麽?没印象?
温明舒眨了眨乾涩的眼睛,忽然想起什?麽?。莫非是,江与?
他知道了江与回国的事情?
还有那对蝴蝶手炼,难道也是江与送过来的?
不是……
这都哪跟哪。
混乱的思绪像是无从整理的丝线,找不到一点开解的痕迹,就在这时,谢之彦进来了。
此刻的他早已将?那一身正经而古板的西?装换掉,冲完了澡,穿了件睡袍。
和他在家的那套完全不同,是深v领,系腰带的短款。
未擦乾的水珠顺着他的锁骨一点点往下,劲瘦的肌肉线条映在灯光下,饱含着极深沉的生命力,薄光下,透着致命的性感。
温明舒看到手上捏着的那个?盒子,耳尖立刻变得通红。
他好像对这里很熟悉,轻易便找到了那个?东西?。
心头一阵没来由的慌张:「谢之彦,我……我还没洗澡。」
「我会帮你?。」
不容置喙的回答。
没等她反应过来,腰间被一个?紧劲的力度包裹,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抱进了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