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蒲听松停止讲解,侧耳倾听。
“我,我可不可以叫你,夫君。”
蒲听松一僵,这些天他好不容易把“拜堂”
的事抛之脑后,怎么偏又被提起……
“我…我想叫……”
江弃言往先生身边蹭蹭,又蹭蹭。
蒲听松轻咳一声,后退了一点,拉开距离,神色有些不自然,“现在不行,你太小了。”
江弃言有点委屈,不行就不行,先生干嘛躲他啊!
他往前爬了几步,搂住先生的腰。
蒲听松的手放下又抬起,反复几次,最终还是落在了他背上,“哪里学来的涎皮赖脸?嗯?”
“方哥哥教的。”
方哥哥教他,先生沐浴他钻浴桶,先生看书他爬腿,先生生气他就哭。
方哥哥说,只要他每时每刻都跟先生黏在一起,先生就会慢慢习惯他的贴贴,就会渐渐变得离不开他。
蒲听松抱了一会,便把人从怀里拎出来,“好了,快到午时了,为师去做枣泥糕。”
他不依,一把抱住先生的手,“一起去。”
蒲听松考虑了一下,便牵着他去了膳房。
他也没闲着,坐在灶台前,帮先生添火。
忙活了半天,枣泥糕终于出锅。
蒲听松用帕子沾了水给他把脸和手都擦了一下,才递给他一块热乎乎的糕点。
看着他吃得腮帮子鼓起,蒲听松竟感到有些许满足。
红褐色的糕点,与多年前那一盘枣泥糕重合。
它终于等来了它的食客。
“好甜…好香……”
江弃言眼睛一眨,泪珠无声滚落。
怎么能这么好吃呢。
弄得他好想哭啊。
手中又被递了一块,先生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说,“两块差不多了,吃撑了肚子,还要不要吃饭了?”
不给吃了吗,那他就慢点吃吧。
江弃言小口咬着新一块糕点,细细品味又是不同的感觉。
很细腻的口感,包裹着口腔。
就像先生细腻的心思,包裹着他整个人一样。
从此他再也不用像只没人要的小兽一样,在黑夜里独自舔伤。
用过午饭,先生让他自己去玩,便进了书房。
他去找方无名的时候,方无名正鬼鬼祟祟往枕头底下藏什么东西。
他心底咯噔一下,走上前,拍了拍方无名的肩膀。
方无名狠狠抖了一下,转过头来见是他,才拍着胸脯松了口气。
“方哥哥,你刚刚这么投入,在做什么?”
“说来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