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英赶紧把腰上的荷包提起来给他看,想了想,又朝萧爹问:“阿爹你带着吗?”
萧爹稀里糊涂地使劲儿点头,“带……带着呢。”
“那就好。”
龙锡泞说完,又添了一句,“待在屋里别出来。”
说罢,转身冲到院子里轻轻一跃,人便不见了。
萧爹揉了揉眼睛,有点不敢置信地拉了拉怀英的衣袖,小声道:“没想到,四郎还挺有本事的嘛。”
怀英点头道:“本来就是啊,真要打起来,就连国师大人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龙锡泞不是总吹牛皮说,他三哥本事不济,打不过他么。
那管家老伯闻言也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刚才那位公子,是国师大人的弟弟?还真是……年少有为。”
他立刻就换了张脸,刚开始还满不在乎地叫龙锡泞“小娃娃”
呢,这会儿就是“公子”
了,国师大人的名头果然好用。
他话刚落音,隔壁院子就传来一声凄厉的哀鸣,那声音实在可怖,仿佛一只捏着嗓子大叫的公鸡,又像根铁丝使劲儿刮着玻璃,听得屋里众人心里慎得慌。那管家老伯冷汗都出来了,从怀里掏出块皱皱巴巴的帕子使劲儿地擦脸。
“这是逮住了么?”
萧爹不安地吞了口唾沫,小声道,又朝怀英看了一眼,低低地问:“不会是妖怪吧?还是鬼?”
不然,龙锡泞做什么要问孟家小妹的生辰八字?萧爹虽是读书人,平日里也不语乱力鬼神,但多少也看过些古籍话本,多少有些见识,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怀英却假装不知道,摇头道:“我哪里会知道,一会儿见了四郎一问不就晓得了。”
萧爹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相当微妙。怀英被他看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嘴里却还继续嘴硬,坚持道:“阿爹你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我是不知道么。”
“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
萧爹唉声叹气,颇有深意地摇头道:“哎,这念头啊,自家的闺女都不亲了,有什么事儿连阿爹都不说……”
怀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