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休,“?”
褚休,“!”
书院旁边就有条巷子,原本墙头不高不矮,奈何有身手矫健的学子耐不住书院里的枯燥乏味,总是一个踩着另一个的肩膀翻墙溜出去。
有一次好巧不巧被山长抓个正着,不仅罚了偷溜出去的学子抄书,还让人把这墙头往上增高半米左右。莫说踩肩膀了,就是踩着矮点的梯子都翻不出去。
墙头增高苦的不止学生,还有这条巷子。
阳光被遮挡,就算是大晴天都不一定能见着多少太阳,要是赶上阴天下雨更是没有多少天光。好在不是条要紧的过道,放在这儿只是跟附近墙头隔开,见不见光也根本无人在意。
这会儿褚休被于念拉进了小巷子里,眼睛比夜里的蜡烛还亮,直勾勾的盯着于念的脸蛋瞧。
无人小巷,新婚妻妻,干柴烈火,蜜里调油。
褚休都后悔先前从成衣铺子出来时,没要杯热水将手洗干净。
褚休后背半靠着墙作为支撑,双腿岔开配合的往前支起,迎合于念的身高免得她踮脚,抬手将头上斗笠取下来,故意低声问,“怎么了?”
于念手里还拎抱着包袱,另只手捏着糖葫芦,犹豫了瞬间,将包袱挂在肘弯上,单手掀开斗笠,红着脸亮着眼往前半步,身体前倾,在褚休唇上亲了一口。
褚休呼吸都是烫的,热意几乎能融化落下来的雪花。
她克制的等着。
然后……
就没了然后。
于念羞答答的低下头,只光天化日下的一个吻就把她臊的不行,正急着往头上戴斗笠,生怕巷子口有人路过被人看见。
褚休眨巴眼睛,就,就这?
于念费劲巴拉的扯着她过来,还特意寻了个没什么光亮的小巷子,就只这么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
要不是刚才的触感过于柔软,褚休都要以为是雪掉在她嘴上了。
“没了?”
褚休看于念。
于念脸滚热,茫然昂脸。
显然是没了。
“那不行,”
褚休不乐意,手握住于念的手腕拦住她往头上戴的斗笠,哼哼着,“我都没尝到甜头。”
还没等于念反应过来,褚休就反客为主,一手环住于念的后腰,一手贴在于念脑后,两人的位置瞬间反转。于念被褚休压在墙上,后脑勺磕在褚休柔软的掌心里,腰被褚休手臂带着往前,紧紧的跟她贴在一起。
褚休低头咬了一口于念举起来的糖葫芦,将裹在山楂外层的糖咬下,偏头对着于念的嘴巴吻了过去。
冰天雪地里,于念像块炭一样从里面先烧了起来,热意从鼻尖往下,痒跟难耐却是从下往上堆积。
甜意随着搅拌在口腔里蔓延绽开,充斥着嘴里的每一个位置,她明明没有吃糖,但糖被褚休推进她的嘴里,又被褚休从她的舌尖勾起夺走。
呼吸像风一样变得粘稠急促。
褚休老老实实贴在她后腰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腰腹一路往上,手隔着衣服拢握住。
被小衣包裹住的软桃,分明没露在这冷天里,却格外膨胀坚硬。
于念本来不想的,毕竟是白天又是在外头,她的脸皮实在没那么厚。
可她被褚休压在墙体跟怀抱中间,整个人被笼罩着,小小的天地似乎给了她半分踏实感,竟不知不觉随着褚休的吻迎合起来。
她主动环着褚休的腰,背靠着墙,仰着头,…往前贴。
一吻结束,于念靠在墙上,红唇水润,色泽比手里的冰糖葫芦还要好看。
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下,掉在于念卷长的睫毛上,再随着她眼睫的轻轻起伏而上下颤动。
褚休,“我都想回家了。”
于念,“……?”
褚休眼睛不离于念,手还搭在于念腰上,“怎么才刚出门,我就想家了。”
于念,“…………”
她那是想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