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最大的幸介说完这句话,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我:“……”
这一回,我再次婉拒了织田作之助的激辣推荐,老老实实吃了一份辣度常规但美味可不只是常规的咖喱饭。
我吃饭的度有点偏慢,加上在这里不想不礼貌地剩饭,努力地一点点吃完之后,五个小孩都已经跑去和闲着的老板玩了,还剩下一个坐在我对面慢慢喝水的织田作之助。
“所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说话时,我将空空如也的餐盘推向一边。
“啊。”
……居然就这么爽快承认了。
但我完全没想到,织田作之助的下一句话居然会是——
“你和太宰确实有点像啊。”
“……什么?”
“认为每一句说出口的话,都有动机和目的——差别是,你这样想也会这样说出来;他不会说出来,但是会想得更深更远。”
……好像就差直说我冲动还比太宰蠢了。
织田作之助握住放在桌上的玻璃杯,一向平淡的脸上露出了稍稍有些苦恼的神色。
“那家伙……只是个头脑过于精明的孩子,是个被独自一人留在比我们所看到的世界更加长远的虚无之中、在哭着的孩子。他的头脑实在太过于精明了。所以一直都是孤独的。”
*
我刚想问“为什么要对我这样说”
,又想起刚才织田作之助才说过的,所谓我和太宰相似又有区别之处,把话吞了回去。
“本来,我也以为我永远不会将这些对他的评语向其他人说出来。我还想过,如果有说出来的那一天,大概是生了什么会让人追悔莫及的事情吧。”
那么……为什么现在,要把对太宰的这些看法都对我一个人说了出来呢?
我望向玻璃窗外空荡的街道,突然想起之前那个在路灯下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啄吻,于是得到了答案。
“……那天,你看到了吧。”
“……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是我当时昏头了,没想过还要避开——啊,其实是根本不应该做的事情,”
我听见我故作冷静的声音,“不过,不会觉得惊讶甚至恶心吗?那你真的对朋友很包容。”
织田作之助摇摇头。
“我只是看到了两个在某一刻因为彼此变得没那么孤独的孩子。”
“……”
是这样吗?
那时候萦绕心头、让我恍惚间觉得世界好像也没那么糟的一点点美好……在其他人看来,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