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出租屋。
应该是不会回了,毕竟这些天周住在祝那里,只要祝酌昭新鲜劲没过,周时隐就能一直住在那。
不过昨晚应该是回了。
郑序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缓解一夜没睡的疲惫。
「没回,我们盯了很久,这边的房子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人回来。」
「昨晚也没有吗?」郑序有点错愕。
「是的,前几天来了几个人把房子里东西搬走了,那几个人警惕性很高,没追上去。要查吗?」
「不用了。」郑序挂断电话。
是祝酌昭叫人搬的。
郑序讽刺笑笑:祝对周时隐还挺上心的。
这比之前对郑序要上心多了,郑序比之十分之一都不足。
手指轮换顺序敲击桌面,有节奏的咚咚响。
他靠在椅子上仰头合上眼睛,静静地坐着。
过了一会睁开眼,给助理打去电话,对面很快接通。
「祝酌昭的画展,是什麽时候?」
对面明显有几秒钟的停顿,郑序皱眉,有些不满。
「祝小姐的行程,画展,或者是合作事宜一直是您自己来安排的。要去问吗?」
郑序眉头舒展开。
「不用了。」
电话挂断,郑序低垂着眼,唇角小幅度上挑。
既然谁都可以,为什麽不是我呢?
如果你没有那麽好的名声,那麽大的名气,是不是就可以乖乖的依附於我?
——
画室里阳光足,祝酌昭又一晚没睡,困得眼皮直打架,就要起身离开,一把被拽住衣角。
她疑惑转头,周时隐盘着腿仰头看她,一脸不高兴,抓着她的衣角不放开。
「还没教完。」
祝酌昭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流出来:「教完了。」
说着就想挣开,周时隐乘机往上抓了一点,带了些力气,木质地板很容易打滑,祝酌昭没站住,整个人往後仰。
「哎!」
周时隐看着机会,把人往怀里揽,看上去就像是祝酌昭自然摔在他身上一样。
「我说了,还没教完。」
祝酌昭强忍住想骂他的冲动:他是真的想学吗?
她整个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坐在周时隐怀里,没有着力点,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变成像只大虫子在他身上乱动。
周时隐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晦暗,祝酌昭直觉不太对,乾脆一动不动,摆烂一样靠在他身上。
「郑序是谁?」周时隐又绕回来。
都说了是朋友。祝酌昭看他的脸色,知道这个答案肯定糊弄不过去,乾脆实话和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