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澈目光紧缩,喉咙干痒。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偏过眼,一颗心在胸腔里跳砸得很急很重。
呼吸也乱。
另只手不动声色地按住了桌角,手背撑起道道筋骨,明晰而昭彰。
舒意不轻不重地含着草莓,再含到他的指尖。
她喉咙浅,其实有些不舒服了。
周津澈注意到她的停顿,松手,咬了一口小尖儿的草莓跌落在地,咕噜噜地滚到沙发底下。
舒意露出遗憾的表情:「打扫起来好麻烦。」
下一秒,视线骤然天旋地转。
她被掐着腰抱起来,後脑贴着他宽厚修长的掌心,紧密不分地抵着墙壁。
舒意挑眉,自然地双腿回勾。
她多年自律,核心力量相当优秀,某短时间一度沉迷钢管舞,因此脚尖紧绷,稳稳将自己钉在他身上。
感受到某个难以言说的部位,并逐渐有狰狞之势。
她轻佻地笑起来,将藏住的那一小口甜,亲密无间地渡到他口中。
透明津液交换,一室含糊而潮热的水声。
舒意掐住他的脸,亲昵地贴了贴脸,舌尖灵巧地钻进去,又被他含住。
一手环着他脖颈,清瘦乾净的侧颈筋骨嶙峋,喉结随着吞咽不停颤动。
她手指摸着,摁一摁,他便吻得更凶,单臂托着她的臀,另只手将她胡乱作弄的两只手并在一起,抵上了墙壁。
全神贯注的吻,容不得她分心。
略略分开的唇齿,牵连出透明的丶暧昧的丶热气蓬勃的水线。
周津澈喘息微乱,轻声咬牙:「想什麽?」
舒意用水润润的唇亲他鼻梁,示意他松一松手。
她摘下眼镜,几分悻悻:「眼镜硌得我脸疼……」
话毕,他又逼身,说话的声音明显不对劲了:「那这里呢……」
舒意咬他下唇,半羞半恼:「呜丶不要说这些话……」
周医生从容领受,没有继续,而是抬着她艳若桃李的小脸,缱绻地吻她。
屋内没有风,她觉得一阵阵洇湿。
好不容易逃出一点间隙,一双大眼儿水雾朦胧,欲语还休,眼尾扫着绯色胭脂,眸光婉转动人。
「上丶上班……」
周津澈让她帮自己摘下手表,乾脆利落地将她的上衣和胸衣一并往上推,只低头含糊:「来得及。」
舒意眼泪汪汪,被他丢到主卧大床,她刚想躲,被他拽着脚踝拖到怀里,两条笔直匀称的大长腿架到自己肩前,没戴眼镜的周医生看起来比平日危险一万倍,他偏过颈,不轻不重地啄吻她的踝骨。
「洗碗的时候……顺便拆了从超市买的漱口水。」
他手指很长,指尖天赋异禀地寻找她,舒意完全说不出话,偶尔被刺激得绷起身子,一面咬住他伸过来安抚的手,一面呜呜地哭。
那是薄荷味的,辛辣。
她不知死活去撩拨时,根本想不到午饭吃不到的辣,会以这种方式应到自己身上。
好不容易结束,舒意头发散乱,小脸雪白。
眼睑还挂着盈盈的泪,周津澈站在她床前换上衬衣,往手腕戴表时,她猛地一个翻身,嗓子眼都哭哑了,还要指点江山:「你戴那副新眼镜!」
上午逛街时,舒意让店里叫了个同城跑腿。
这是独一无二的礼物,她跪在床脚,两条胳膊细细瘦瘦的,既有乱七八糟的吻痕和咬痕,也有他情难自禁留下的手劲儿,眼见好好一只珠圆玉润的小白兔,愣是被糟蹋成漏了陷的五色小汤圆。
小汤圆本人自然想不到周医生脑补了那麽多,她拽着他刚打好的领带,迫使他低头,将眼镜万分郑重地架到他鼻梁上。
「合适!」舒意心满意足,笑得眼睫弯弯。
哪有男人可以抵挡她这麽乖的模样,周津澈扣住她下巴,却不让她更费力地仰身,低头亲了亲。
很素的吻,比半个钟前的大开大合简直不值一提。
「我本来要送你的。」舒意退开些许,牵住他洗乾净後的手,不舍地揉了揉指尖:「可是我现在好累,只能劳烦周医生自己出门了。」
周津澈为她的可爱摇头,不让她下床送,出房门前,舒意跟他说了楼下密码,并让他顺路把他的车临时录入她名下,这样来回不用费时间地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