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鹤仪把元溪圈在怀里,有沉思片刻,挥写下了两行字。
元溪随着他的动作,一字一句地读着:
“窈窕元溪——”
“先生好逑——”
严鹤仪往元溪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如何?”
元溪莞尔:“甚好,严先生。”
元溪趴在严鹤仪的背上,两人腻腻歪歪回到家时,月亮已升到了正中。
今日的月亮没有很圆,正好是严鹤仪喜欢的样子,小满。
团子——在严鹤仪的视角来讲的确是叫团子,团子几日就成了圆滚滚一个,晃晃悠悠地迎出门来,贴着两人的脚绕圈。
天气逐渐热起来了,两人白日里都出了些汗,严鹤仪去厨房烧上热水,轮流洗了个舒服的澡。
元溪先洗完的,擦干头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便「蹬蹬蹬」跑下床,把厨房的门挤开一条缝,探着脑袋往里瞧着。
热气氤氲升腾,严鹤仪正坐在浴盆里,看到门缝里的元溪,急忙捂住了胸口,惊道:“元。。。元溪,怎么了?”
元溪狡黠一笑:“瞧瞧哥哥在做什么?为何洗了这么久?”
严鹤仪疑道:“久么?我才刚进来。”
元溪又往里探了探身子:“才刚进来么?为何这么一会儿,我便觉得过了许久,心里想哥哥得紧。”
严鹤仪忍住把人拽进来吃干抹净的冲动,柔声道:“你。。。先回屋吧,我马上便好,是不是又没穿鞋子?”
元溪把门推了半开,终是不敢再往前,又「蹬蹬蹬」跑回了屋。
严鹤仪觉得心火在燃烧,猛得把头浸在了浴盆里。
两人都洗好之后,严鹤仪瞧着在床上躺好的元溪,总觉得该做些什么。
要不,亲他一下吧。
严鹤仪坐到床边,元溪便环住了他的腰,把脑袋枕在他腿上,闷闷地道:“哥哥,我饿了。”
是了,今日杂七杂八吃了好多,却没顾得上好好吃顿饭,现下必然该饿了。
严鹤仪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到厨房做饭去了。
来不及煮粥,严鹤仪拿了三个鸡蛋,给元溪做鸡蛋羹吃,鸡蛋羹蒸起来很快,一刻的时间便成。
正搅着鸡蛋呢,突然,严鹤仪的腰被结结实实地环住了。
元溪趿拉着鞋子,把脑袋贴在了严鹤仪肩上,嘴里嘟囔道:“哥哥,我又想你了。”
严鹤仪道嘴角不可控制地上扬起来,不禁暗暗想道:小祖宗可真粘人啊。
早知道这人的心意,自己便该早些说开,平白蹉跎了那么多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