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对了。”刚走出门外,沈猫又掉了个头:&1dquo;他刚刚出了一身汗,我本来想让他换个衣服再睡的,但是一下没注意他就睡着了。”
&1dquo;衣服湿着睡我怕他又着凉了,你看看待会他要是醒了你就让他换个衣服。”说着沈猫又打了个哈欠,眼皮子都要耷拉下来了:&1dquo;或者你要是能换,帮他换一下也行,换掉上衣就可以。”
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沈猫实在是熬不住了。
没得到郁辞的回答,他也不在意,随意摆了摆手就出了门,还顺带着帮忙带上了大门。
&1dquo;砰——”
厚重的红木色大门合上,同时也将门前呆的人唤醒。
——
时矜的睡姿很规矩,哪怕是半靠着床头的姿势,也是睡的端端正正的。
手臂交叠,手指微微蜷缩压在腹前,瘦削的下巴微垂,细长的眼睫铺在眼下,眼皮薄的恍惚能看清上面黛青色的纹路。
被汗水浸湿的碎已经半干,只有刚刚喝了水的唇瓣还泛着潮湿莹润的光泽,削薄的唇瓣微微合着,其上依稀能看见几枚齿痕。
淡色的唇瓣配上苍白色的脸,精致的像是一座完美的冰雕,唯有额心那颗殷红的痣是那玉色的脸上唯一的艳色。
郁辞将视线落到他的脖颈。
黑色的睡衣领口被扣到最上一颗,将冷色的肌肤遮掩的严严实实。
安静的房间里,郁辞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他吐出口气,对着那扣紧的纽扣伸出了手。
看一眼,就看一眼。
只是看看他有没有喉结罢了,又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他要那么紧张。
郁辞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尽量平静的对自己说。
得先确定时矜是男的他才能帮他换衣服不是吗?
修长的指尖触到黑色的纽扣。
一颗。
领口顶端的布料失去了纽扣的束缚,软软的垂落在一侧,露出冷白色的肌肤。
两颗。
紧扣的衣领彻底散开,郁辞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修长白皙的脖颈在夜色里像是散着莹润的微光,借着夜色下月光的点点光亮,郁辞看清了那截修长的脖颈上的起伏。
有喉结,是男的。
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其他的感觉。
他松开刚刚开始就一直皱起的眉头,解扣子的动作变得顺畅了些。
既然大家都是男人,帮烧的室友换下湿透的睡衣这件事就变得再正常不过了。
郁辞忽略掉依旧在狂跳的心脏,尽量平静的解着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