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姜从珚观察,现在的文彧还没表现出赖皮流氓的倾向,或许是现在还不需要吧。
文彧听了她的话笑着摇头,「公主莫不是在哄我?以大梁如今之国势,出使西域又能有何作为?」
所有的外交手段都需要靠强大的国力来支撑,没有强大的帝国做後盾,所谓的使臣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罢了。
姜从珚垂下眼,她明白文彧的意思,所以,她现在给他另一种选择。
「若是有凉州军马为後盾呢?」
文彧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凉州明面上虽是大梁的一部分,可兵权却是完全独立的。
他此刻并不怀疑她有没有资格插手凉州兵马,想的反而是另一件事,凉州真的没有反心吗?
经营西域……
姜从珚真诚地看着他,「文大人不必多想,我只是不想让西域成为匈奴的後花园,我更想让西域成为牵制匈奴的一股力量,而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必然需要大人这样有识有才之士。」
文彧见她的神情并不像在说谎。
如今西域诸国错综复杂,却有个共同点,他们都畏惧於匈奴强大的势力,纷纷臣服於匈奴人的铁骑下,年年向其上贡。
西域各国被控制,导致汉以来的丝路被断绝,梁国对西域的影响力也几近於无,相对於遥远的梁国,他们更恐惧匈奴人的刀锋。
文彧沉默许久。
姜从珚也不急着让他做决定,她只是想着,与其让文彧在鸿胪寺白白浪费几年,不如让他去西域,看看能不能闯荡出结果。
经营淮南壮大自己的实力是一条路,搅乱西域削弱匈奴控制力也是一条路,只是第二条路更不容易。
西域小国寡民,全赖左右逢源才得以生存,他们现在依附匈奴,可同时被匈奴盘剥,心里对匈奴未必没有异心。
凉州紧邻西域,要是能结交几个盟友,对凉州来说有利无弊。
就算不成也没关系,她看向手边的绢书,最初始的目的她已经达到了。
两人的谈话落下帷幕,姜从珚亲自送他出帐。
文彧最後又朝他弯腰施了一礼才回到自己帐篷,姜从珚则在原地站了会儿。
这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际都变成了深蓝色,她正准备回帐中休息,突然间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些审视丶探究,好像还有一丝恶意?
姜从珚回看过去,王帐那边有好几个人都在看着自己,可她却一眼锁定其中一个。
距离有点远加上天色昏暗,她看不清那人的具体模样,但年纪应该不算太大,只见他骑在马上,目光很深沉,身上穿着跟别人不太相同的窄袖兽皮胡服,应该是在鲜卑族中比较有地位的贵族。
两人就这麽对望着,突然,那人骑马朝她这边奔来,速度很快,就算要撞上她也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第49章变态!
姜从珚心头一凛,双腿却定在原地,丝毫没有後退的意思,抬起头不躲不避地看着来人。
她赌他不敢!
果然,距离急速逼近,眼看就要撞上她,男人却猛地一勒缰绳急停下来。
骏马携来的劲风卷起她的乌发和衣摆,凌乱的发丝飘到空中,缠着她雪白的脸颊和脖颈,一双黑眸却始终镇定,寒如星子。
「你就是拓跋骁带回来的汉人公主?」他坐在马背上,眼神十分直白地将她打量了一遍。
这样的行为十分无礼,不过看男人的样子应该也不在乎冒犯她。
姜从珚听到他直呼拓跋骁的名字,瞳仁微动,「是,我是大梁公主,你便是六王子吧。」
拓跋勿希听到她一开口竟是鲜卑语,还一语道破了自己的身份,控制不住脸上的惊讶。
「你怎麽知道?难道你才来半天就打听清楚了?」拓跋勿希眯起绿色的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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