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若澜就忧心不已,漠北王的性格看起来就不是温柔的,她只怕他急色之下伤了女郎,便问张复有没有什麽法子,然後张复就给她说了这药膏。
这药膏极润泽,温度稍高就能融化。
姜从珚听完,下意识拒绝。
这实在是……
一想到若澜拿这事去问张复,她就尴尬到不行,从脸蛋一直红到了脖子根,整片肌肤都染上了浅粉色的霞云。
就算她跟若澜再亲近,把她当做长辈,可要谈论这麽私密的事,她还是觉得很羞耻。
「女郎,这可不是任性的时候。」若澜将瓷瓶直接塞到她手里,「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姜从珚还想拒绝,可若澜将瓶子塞到她手里後就飞快跑了,速度快得都不像稳重的她了。
「女郎,该用时一定要用,切记不可太羞涩了。」
「……」
冰冰凉凉的瓷瓶,一下变得烫手起来,她很想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出去,可又不知该扔到哪儿,最後四处看了看,才塞到一个柜子里藏了起来。
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一样。
帐篷外隐约传来乐声和歌声,都还十分热烈,众人还在狂欢,姜从珚猜拓跋骁应该还要一会儿才会回来,便拿了本书,坐到灯前准备打发时间。
可她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脑子乱得很,都怪若澜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帐篷外,拓跋骁被苏里他们拉着喝酒,属下们七手八脚地敬酒,就没停过,而那些大人们,则远远地坐在篝火边,自顾自的喝着酒,没有凑过来的意思。
火光在夜风的吹拂下飘飘摇摇,照在脸上明灭不定。
拓跋骁来者不拒,阿隆跟在身後,不断给他酒碗里添酒。
忽然,拓跋勿希突兀地插进来。
「你今天娶妻,我也该敬你,你不会不喝吧。」拓跋勿希举着一坛酒,抬起眉,挑衅地看着拓跋骁。
周围霎时一静,属下们都停住了动作,不自觉敛住表情,朝两人看去,气氛蓦地紧张起来。
拓跋骁也停了瞬,一双深沉的碧眸看过去,「当然不会。」然後将胳膊朝旁边一摆,大声道,「倒酒!」
便有人各自给他们的酒碗倒满酒。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後各自仰头一口灌下。
喝酒明明是件热闹的事,却被他们喝得像在决斗一样。
一坛酒饮完,拓跋勿希还要继续,拓跋骁却没t这耐性了,竖起掌心,「拓跋勿希,要靠喝酒比出胜负太久了,你敢不敢跟我决斗!」
他才不想把今晚大半时间浪费在斗酒上。
拓跋勿希见他说出这话时眼神十分轻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仿佛自己是个弱不禁风一拳就能倒下的对手,被刺激得怒气上涌,直接摔了碗,「好,决斗就决斗,你以为我不敢吗!」
别人提出决斗,被挑战的鲜卑勇士要是不敢参加会被嘲笑懦夫的。
众人便都散开围成一圈,给两人留下空间。
拓跋骁摘下王帽,卸去身上的装饰,露出一头浓黑茂密的头发。
他没像一般鲜卑人那样将头发编成辫子,反而像汉人那样将头发束起。
其馀人一听王要和六王子决斗,也都好奇向往,纷纷围拢过来。
他们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两拨观众,莫多娄丶叱干拔列他们站在一边,兴奋地举起胳膊大声嘶吼,「王必胜!王必胜!」
「王!王!王!」
而另一边,拓跋勿希的部下也在给他们特勤助威。
「特勤!特勤!」
场面一度比刚才的婚礼还热闹,所有人的情绪都达到了最高点。
拓跋勿希朝四周看了眼,他今天要是能赢拓跋骁的话,绝对能大大挫败拓跋骁的威望。
他动了动手腕,脚底一蹬,如闪电般飞快朝拓跋骁袭去,拓跋骁眉骨一压,碧眸飞快眯了下,在拓跋勿希的拳头挥到半空中时猛地截住了对方,他势大力沉,拽住对方的手腕,身形一错,就势猛地一拉,同时膝盖顶起朝他腹部袭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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