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骁见她当真十分嫌弃自己,心里有些不得劲儿,要是她喝了酒满身酒味,他肯定不会嫌弃。
说起来,他还没见过她醉过,她平时也不饮酒,不知道她喝醉了是什麽样子,要是醉了迷迷糊糊,看她还能不能这麽嫌弃自己……
他掐了掐她白嫩嫩的脸蛋,不满地哼了声,然後才放开她朝屏风後面走去。
浴桶旁边还放着几桶凉水,方便用来兑热水的,他也不要侍女送热水进来,直接脱了衣服提起凉水往身上浇。
他个子比普通人高出一个头,布置的屏风对他而言便有些矮了,姜从珚都能看到他露在外面的头和脖子,因为经常行军打仗风吹日晒,他肤色有点黑,是一种浅浅的铜色,质感却不算太粗糙,反而泛着一种健康油亮的光泽感,随着他浇水的动作,还能看到他结实粗壮的肩膀和胳膊,即便是放松状态下依旧能看出肌肉条理十分发达,块状分明。
姜从珚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背对着他的方向。
室内除了案头上两根明亮的红烛,旁边还有两座青铜树灯台,灯油错落有致地分散在其间,燃起点点火光,好似一朵朵绽放的星花,在深浓的夜色里,又好像星河闪烁。
她低下头闻了闻自己身上,刚才被他抱了一下,也沾上了些酒味,不算浓,换件外袍就好,想了想,还是不换了。
她不由捏住了衣襟,已经忍不住担心起来。
姜从珚原以为趁着男人洗澡自己还能再做做心理建设,可水声不一会儿就停了。
这麽快?
她偏头瞅了眼,男人正好从屏风里走出来。
「!!!」
他丶他没穿衣服!一件都没穿!就这麽大剌剌地朝自己走过来。
她像是被什麽刺了下,瞳孔猛地一缩,飞快闭上眼转过身,整个人都忍不住轻颤起来,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不知羞,不能随便披一件吗?
她正想在心里骂他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一只大掌骤然贴上她的腰,身体猝不及防腾空。
「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抓住点什麽,手指却碰到男人结实滚烫的胸膛,她就像碰到了火星子一样缩了回来。
她瞪大了明媚眸子看着男人的下颌,谴责的话也来不及说就被放到了床上,紧接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压过来。
男人的脸靠了过来,要亲她。
动作直白又急切。
「你喝了不少酒,醉没醉?要不要吃颗解酒药?我这儿有张复配的药,效果很好……」姜从珚扭着头没话找话,还想下床去。
连句话都不说,装也不装,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实在有些慌。
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男人一把按住她的腿,不给她逃跑的机会,唇已经贴到了她脸上。
「我没醉。」他贴着她的脸说。
姜从珚看得出他没醉,可她实在紧张,「我刚刚听到外面很大的欢呼声,是您跟他们比试了什麽吗?能不能跟我说说?」
她还不死心想拖延一下。
要是平时拓跋骁或许有兴致在她面前自夸两句,但现在,她说什麽他都听不见,他只想干一件事。
他不停地吻她,又急又凶,一会儿落在唇上,一会儿又落在脸颊丶额头丶眼睛上,吻得毫无章法,就像是既想吻这里又想亲那里,可惜只有一张嘴忙不过来。
他淑过口,不过嘴里还是残留了些许酒气,但没那麽浓了,勉强能接受。
姜从珚只觉得痒,脸上被他啃过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痕,像被一只大狗不断舔舐,她扭着头想躲,又躲不开。
哪怕预想过,可事情真的发生时还是不由恐慌。
姜从珚已经放弃了挣扎,任由他胡乱亲吻自己,却还是绷起了脚尖。
拓跋骁早已急不可耐。
她当时就那麽坐着,身後一片明灿灿的烛火,雪白的肌肤被照得发光,一张脸蛋粉扑扑的,浅粉色的轻衫披在她身上,像层云霞一样,浑身氤氲着光华,如同下凡来的仙子,美得都有些虚幻了,像极了一场虚幻的梦。
只有抱着她丶亲到她,感受到她娇软的躯体,他才觉得自己拥有着她,不用怕她飞走了。
「轻点。」姜从珚忍不住踢了他一下。
男人终於抬起头,用沙哑到几乎变质的声音道:「你放松些,别抖。」
姜从珚:「……」
她咬着唇,说不出话,心里直骂这个狗男人。
是她不想吗?明明是他让她这麽紧张的,她还不想吃这苦头呢。
拓跋骁只好暂时放弃,重新亲上来,对她哄了又哄,可她并没有感觉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