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她这麽说,都皱起了眉。
匈奴人本就是他们的死敌,现在还霸占了西域截断了商路,害得他们买不到香料,真是可恶!
哼,早晚有一天王会杀了乌达鞮侯灭了匈奴,到时他们不仅可以拥有整片广袤的草原,还可以跟西域的商人交换各种物资。
「糖的话,现在虽然没有,但等一段时间大概就能有了。」姜从珚又说。
几人精神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好像不敢相信会有这麽好的事。
「可敦,要等多久?」他们急忙问。
被这麽多眼睛热情地盯着,姜从珚面色不变,「这要看王的意思了。」
「为什麽?」
「我的家仆中有懂制糖技艺的人,如果王能分我一小片土地盖起一个作坊,那一两个月内就能制出糖了。」
啊,可敦居然能自己制糖!
这样一来,他们不就想换多少糖就能换多少糖了!
众人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王一定会答应的,我们也会劝说王同意的。」
姜从珚点头,「嗯,我也希望草原上的子民都能吃到糖。」
最後,姜从珚让若澜把箱子里的糖和香料分了几份,用草纸包起来,自己从座上起身,亲自送到他们手中。
最後一份,她给那个小姑娘。
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掩,她悄悄另塞了些糖给她。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巴。
姜从珚朝她眨了下眼,示意她不要说出来,小姑娘就赶紧闭起嘴巴,脸蛋圆圆的,瞧着很可爱。
姜从珚故意关照这个女孩儿,没有别的原因,看起来顺眼。
她挺喜欢这种活泼矫健的姑娘,当初的兕子也是,她们身上自内而外散发的生命力很叫人喜欢。
而且她刚刚那句话正好给她搭了梯子,自然而然把话题引到了她想要的方向,算是一个小小的回报。
几人再次谢过姜从珚,恭敬地行了个礼,心满意足地离去。
离开前,小姑娘又回头看了眼美丽的可敦,握紧了手里的糖。
若澜亲自送他们出帐,等人走远了才折回来,「女郎,您料事如神。」
姜从珚失笑,斜斜歪在软塌的扶手上,揉揉还酸疼的腰,「这算不得什麽,如此美味的饵料如果还没有鱼儿上钩,我就该哭了。」
「女郎,我现在就去安排人手商量动工?」
「不急,现在给的甜头还能吊一段时间,用地也还要跟拓跋骁说一声,我们先把工匠队伍的事解决。」
千头万绪,杂事繁多,得一件一件来,先把最要紧的处理了。
午後,姜从珚又处理了一些琐碎的事情,就有点累了,昨夜虽然睡了许久,身体还是疲惫。
她甚至都怀疑拓跋骁趁自己睡着之後是不是又干了什麽,不然她怎麽会这麽累,活像传奇小说里被妖精吸乾了精气的凡人。
真这样的话,拓跋骁一定是只狗精。
她准备小憩一会儿,让阿椿到点叫自己。
来到卧室,她让两个丫鬟退下去,自己从首饰盒下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白瓷瓶。
她从中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药丸躺在雪白的掌心里只有小指甲盖那麽大,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又倒了半杯温水,就着水将药丸送服。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吃,而且前两天就开始了。
那种事後才用的紧急避子药极伤身,这是张复为她特意研制的,一月七颗,按照生理周期,在月信结束後服下能最大程度发挥效果。
姜从珚感觉这有点像後世的长期避孕药,对身体危害性没那麽强,效果也比较好。
当然,是药三分毒,吃这种药并不是一点副作用都没有,但这已经是张复能做的极限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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