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包间内光线沉沉,不远处有两桌人在打牌,麻将碰撞的呼啦响声传过来。
向桉看到七八米外的通道,处理完衣服的商延正走回来。
他貌*似换了条裤子,不过管他换什麽,反正他穿什麽都丑,又丑又爱吹嘘。
像被拔光了毛,却仍然雄赳赳气昂昂扬着头的公鸡。
她视线收回,落在薄轶洲身上——没有薄轶洲好看。
她稍稍坐直,搓了搓右手指尖,回薄轶洲:[惹我了。]
向桉:[我後悔没把酒泼他脸上。]
薄轶洲轻声笑。
正竭尽全力给薄轶洲安利自家项目的人以为自己说错了什麽,停顿了一下,惴惴不安:「薄总?」
薄轶洲摁灭屏幕,掀眸,平声:「没事,你说。」
男人放心下来,又开始喋喋不休地推销。
向桉觉得这人好像车軲辘话已经反覆给薄轶洲说两遍了。
想了想,轻捻手指,又给薄轶洲发消息:[你怎麽过来了?]
薄轶洲:[刚在楼上跟傅西沉吃饭。]
薄轶洲:[结束一起回去?]
向桉思考了两秒:[看情况。]
向桉:[那会儿人多,一起走不够掩人耳目。]
薄轶洲瞧着这条消息,眉尾很轻地抬了抬。
薄轶洲:[什麽掩人耳目?]
向桉:[你不是不想让外人知道我们结婚?]
片刻後。
薄轶洲:[也没有。]
向桉食指抵在手机边框,轻敲了两下,不太在意。
向桉:[哦。]
两人坐的沙发挨着,就隔了半米多的距离,却一直用手机给对方发信息。
那个长篇大论给薄轶洲安利的老板终於说完,从斜前方牌桌又走过来人。
段霖,本人也做投资,和卡座这边的几个人都认识,早先和向桉还相过亲。
那会儿阴差阳错,本来要联姻的是向段两家,後来改成了商家。
段霖本人人品不错,向桉这两年跟他一直都有生意上的往来。
只不过他所在的风投公司主要是他表哥当家,他能做主的流动资金不多,所以先前向之有困难,向桉才没有想过找他帮忙。
这会儿是他看到向桉,所以过来跟她打招呼。
他绕过来,在向桉左边的空位坐下,拿了杯子,随手给自己倒酒,之後扬杯和向桉轻碰:「好久不见,怎麽没说你今天来。」
向桉轻声笑,也大方地和他碰杯:「我也不知道你会来。」
「我看了你们新上的那个文旅短片,拍得很不错。」段霖赞扬。
向桉应下赞赏:「还可以,那个只是第一版,後面还要再修。」
薄轶洲从楼上下来时打火机忘拿了,傅弋刚看到,给他送下来。
傅弋进了包间的门,光线太暗,环视一圈,没看到薄轶洲,给他打了电话。
薄轶洲接起电话,应了两声,从沙发处站起,走过来。
傅弋把打火机递给他:「你坐在哪里,我怎麽没看到?」
薄轶洲指腹轻蹭了两下火机的滚轮,下巴轻抬,示意:「靠里的地方。」
傅弋顺着他示意的方位看过去,之後微讶:「段霖也在?」
「嗯。」薄轶洲把打火机收起来,低头又看了眼时间。
今天傅家家族性的聚餐,楼上大多都是长辈,傅弋抽空下来,也不想再回去,乾脆靠着身後的钢琴有一句没一句跟薄轶洲聊天。
「我听说他从江城调回来了,」傅弋抱臂,调侃,「不过调回来他也和向桉没戏了,之前就是因为段家的重心在江城,向桉才选了商延。」
薄轶洲正在看林辉发来的报表,是近两年比较有投资前景的动画短片的分析。
他刚点开,林辉撤回了。
林辉:[对不起,发错了,老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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