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嫿举起手给自己亲娘保证:「比真金子还真,连四爷走之前都夸这是个乖孩子,懂得体谅额娘呢。」
「那就好,那就好!」年夫人看着女儿的肚子生出许多感慨来:「想当初你刚生下来也好带的很,别的孩子都哭着嚎着要吃的,你就瞪着一双眼滴溜溜地看,饿了也不知道哭,你阿玛还以为你是个傻的。」
年大人当初还因着这个猜测被夫人恼了好久,直到年嫿後来会喊人会说话才暗暗打消这个疑虑。
见额娘提起自己小时候,年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这辈子是胎穿,带着前世成年人记忆穿成一个婴儿,怎麽演也不可能和真的婴儿一样吧。说起来,那个时候发现自己穿的是最封建的清朝,她还因此失落过一两年。
「四爷出门这麽久了,你一个在府里可还顺当?」屋里没有外人,年夫人拉着女儿的手朝前院的方向瞥了瞥眼,意思是想问问福晋这位正妻可有因为女儿有孕给西小院下绊子。
「四爷走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便是额娘此次进府我也是後来才知道的,哪有什麽不顺当的。」年嫿想了想问道:「二哥此次会试中第,想来不久後就要面圣了,额娘可千万嘱咐他谨言慎行,莫要惹了皇上忌惮也更不要与同僚交恶。」
「这些话你阿玛都嘱咐过的,要我看,咱们说再多也不如你嫂子说一句。平常你二哥在家给我刨蹄子,霜儿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灰落落地认错。」年夫人提起这对小儿女的相处模式,总是免不了要笑着多说两句。
「那这门亲事实在是结对了!」年嫿暗中松了一口气,能有一个眼界不俗明白事理的二嫂盯着,二哥的命运或许能稍稍改变一番。
年夫人重新把话题转移到女儿身上:「你在孕期,本就不应该多思虑家中的事情有我和你阿玛,还有你两个嫂嫂操持,实在轮不到你费心力。说起来,四爷可有说过喜欢阿哥还是格格?皇家规矩多,不会因为你这胎是个格格便冷落你吧?」
年嫿看着自己额娘担忧的面色笑起来:「额娘且宽心吧,四爷不是那种人。生男生女都是他的孩子,他还能嫌弃自己的孩子不成。」
年夫人在贝勒府陪年嫿住了几日,期间耿格格和钮祜禄格格过来拜访,年夫人还亲自下厨给几人做了几道民间小菜,直把耿格格美的要与年夫人对饮一番。
待年夫人回到府上的时候,进士考生们的殿试也近在眼前了。
今年的殿试人才济济,康熙拿着名单册子一眼扫过去,不仅有内阁大学士张英之子张廷玉丶湖广巡抚年遐龄之子年羹尧,寒门也出了不少有真才实学的考生。
但是回忆起去年的科举风波,康熙到底还是心有馀悸,即便年羹尧和张廷玉立在大殿上面对他的考问面色坦然对答如流,他还是给二人分了一个三甲名次。
不止这二人,今年殿试凡是高官子弟皆被他划去了三甲,为的便是给寒门子弟腾出位置来。
康熙不会给天下人留出挑自己毛病的空子,体谅寒门弟子,才能彰显他一代圣主的气度和仁慈。
不过虽然没在殿试上给年羹尧好名次,这个青年郎的名字和才华却还是在康熙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没过几天,翰林院选拔庶吉士,康熙专门把年羹尧的名字写了进去。
一时之间,年府的门槛快要被贺喜的人踏破了,众人只恨怎麽没早早发现年家这个混不吝的老二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偏偏让田家一个乡野小户抢了先。
对此田琴霜没什麽特别的感受,当初这亲事是年羹尧自己求上来的,如今夫妻二人相处融洽正是甜蜜的阶段,旁人说再多闲话,日子还不是他们自己过的!
就在家里的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的时候,年嫿猝不及防收到了四爷的来信。
德喜小跑着把信送来的时候,年嫿居然莫名脸上一红,遥想她上辈子活了二十多年都没跟别人用过这麽原始的通讯手段,更别提写一些带有暧昧意味的情书了,四爷这麽千里迢迢地来信,会不会也给她写一些缠绵悱恻的话?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待她钻进屋里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那泛着墨香的纸页上只了了写着几个文雅清隽的字:
诸事顺遂,勿念。
年嫿把那信封撑开看了个底朝天,再没有什麽别的单张片纸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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