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69书吧>李代桃僵生子北境有冻离 > 第78章(第1页)

第78章(第1页)

那药隼探头探脑睃了睃云湄,淡绿的眼珠子忽闪忽闪,见云湄始终神色不大好,摆明了实在不待见自己,於是只能蔫头耷脑地飞下架子,飞离了她的视野范围,依言把自己藏得远远地。原是往门槛儿外的杂草堆里藏,结果先前那丫鬟请了花匠来除草,这下身形遁无可遁,只好扑扇两下翅膀,憋屈地藏到不远处的槐树树冠里去了。

云湄愣愣看着,不由暗叹了声,心想许问涯究竟拥有何等的驯鹰功夫,早前那般气势无匹的凶兽,令他调|教得跟栅栏里豢养的家禽一般服帖。

「叫它出来亮相,是知会娘子一声,」洞开的窗棂内,许问涯从身後环抱她,下巴亲昵地伏在她肩头,道,「後日的贵妃寿宴,会发生一些事情。不过,娘子至时候只管吃自己的席,断不会牵累到你。」

云湄略略猜到了,又不由唏嘘,元狸也是如此说的。好端端一个整寿筵,成了各方阴谋的酝酿场,还不知是怎般的精彩纷呈。许问涯乃天子近臣,又与弈王私交不浅,随他入宫这两趟,迎面的各色公官,俱都对他毕恭毕敬,可见其运策在手,注定是个风云人物。身为他的妻子,对於这些谋斗波澜,应当要及早做到处之泰然,见怪不怪。

是以,云湄并未大惊小怪,只微微转过脸来,袖下的手牵住他的指头,闷闷地问道:「郎君是要涉险?」

许问涯垂下眼帘,触及她眸中隐含的担忧。涉险……他有些发笑,站在高处,谁人不是时时刻刻在涉险,哪怕微末的一个颦笑,尽皆能够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也强大惯了,行事之前,做到毫发无伤,是他最为基本的拟擘。是以,嫌少有人这般真情实感地为他感到心焦,记起他也是个肉|体凡胎的普通人。

笨拙得有些可爱了。

许问涯微微收力,圈紧了她,在她颊畔印下轻啄,「你夫君打出生便经方外上仙批命,乃是千年难见的长生久视之相。不必担心我。」

云湄还是没松手,衣袂下的指节勾住他的,紧紧地互相缠绕。许问涯见她不动,疑惑地望了望她,她眸中那缕忧心鲜明地落入他眼睛里,挟着温度,一路印刻进心上。此时此刻,许问涯身体里生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这是曾经从未有过的。意随心动,他伸臂将云湄圈揽着调转过来,一掌扶住後腰,单手捧起她的脸,前所未有的深吻随之流利地落了下去。

第67章巧饰伪(六十七)「娘子愿意给我精进……

云湄起先满以为只是一番点到为止的温存,是以并不专心,脑子里全是文老太太的催促,想着以什麽话术同许问涯提起。

许问涯许是感知到她的分神,当即托着後腰给人抬起来,置放在窗沿上,身後便是一盆西府海棠的造景,云湄的身子被迫倚靠在细细的树干上,总有一种惹人提心吊胆的悬念,惧怕就此跌落,只能尽量伸长手臂,愈发抱紧了许问涯的脖子,双手在他後肩交缠,仿佛寄生的丝藤,紧紧将他攀附。

这个吻渐趋深刻,惹得满树海棠落英纷纷,云湄浑身软得靠不住,又被许问涯擒了手腕压好,好险才稳定身形。呼吸尽夺,恍惚间生出一种不知年月的混沌感,满世界只剩下他的索取,声息压迫,将她逼得走投无路,惟有坦开了承受。半晌,他终於微微撤开,云湄怕自己就此跌出窗外,顺着前倾的姿势趴在他身上,下巴靠着他侧颈,鼻息咻咻地连绵喷薄。

许问涯意欲给她抱下窗沿,双手一揽,却发现她好似就此被抽走了筋骨,浑身软得半点劲头没有,於是顿住动作,不由轻笑道:「我还什麽都没做呢。」

云湄有气无力地嗔怪,推了推他的臂膀,催促道:「快……把窗掩上。」

原先在院里劳作的丫鬟,其实早便极富眼力见儿地逃开了,便连明湘几个也不见了踪影。

许问涯扫一眼空荡荡的庭院,说:「没人看见。」

云湄有些羞赧,茸茸的脑袋在他脖颈上转了转,回过脸来,伸手指着渐升中天的月轮,「它看得清楚。」

许问涯不以为意,又在她唇上轻印,「我跟自己的娘子亲近,天经地义,有什麽值得它审判的?」

云湄双颊弥布霞色,愣了须臾,只好乾脆调走话头,「不闹了,我要去湢室沐浴。」她探手拂了拂裙裾,「你看,草叶留下的污浊痕迹还在上头呢。」

二人私底下相处,云湄的手脚从来不必调用,许问涯闻言,直截将她打横抱起,顺势要将人送入湢室,「我替娘子代劳?」

定然不成啊!有了窗下的那番温存,至时候是亦因彼,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

事不过三,他能忍早前临行的那一回,不代表二三回都能以她高兴为主,真刀实剑是迟早的事儿。二人分开这般久,比之早前,有更多情衷要诉,而云湄还没做好迎接潇潇豪雨的

准备。

「我不要。」她当即强调。

「我什麽都不做。」许问涯看出她的推拒,便说,「只是娘子体寒,秋冬沐浴,湢室里烘多少炉子,都比不上习武之人传递的一缕真气。」

云湄有些意动,但仍是狐疑地凝视着他。许问涯生出些无奈,「娘子眼中,我成什麽人了?」

云湄转念一回想,许问涯确实从未强迫过她。只是梦魇那夜的放纵太过狂烈,给她烙下了鲜明的记忆,这才总是令她退避三舍。可那晚,是她自己先撩拨他的,还信誓旦旦地说不後悔。

思及此,云湄到底有些气弱了,偎在他胸膛里瓮声瓮气地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玩笑话,娘子别当真。」许问涯将她放进浴池中,吻了吻她的秀发,以作安抚。

这事上,许问涯哪里会当真与她置气。她不乐意的根结,不都是他造成的吗。是以,惟有自己精进,不能转而怪她。

云湄的浴水,已由修补咬痕的药浴,换做了养肤的花卉水。衣衫一退,人沉进朱樱色的浴池里,倒是没什麽好臊的,反正他什麽也看不清。

以免磕碰走火,许问涯没打算多碰她,而是叫了承榴进来伺候贴身的沐洗,自己则坐在浴池边沿的小马杌上,牵过云湄的手,指腹往她手心按压,源源过渡着内力。

承榴见他们眉来眼去的恩爱情状,脸上挂着压也压不下去的傻笑。她们三姑娘,分明与大人仿似并蒂芙蓉一般,也不知道明湘镇日里在愁些什麽,当真是杞人忧天!

云湄那厢受用得紧,眼眸闭阖,被热意烘得昏昏欲睡。许问涯一回来,她渐冻的四肢百骸,尽皆舒张开了。及到被人裹着寝衣抱起,她才恍然睁开眼睛,视野迷蒙,全是困倦的泪水。朦朦胧胧间经人放入了床的里侧,幔帐随之掩下来,其上刺绣的百子图,在她模糊的眼帘里憧憧晃漾。

云湄见了,这才陡然想起文老太太耳提面命的催促来。於是一时间强捱着没睡过去,待得许问涯沐浴毕,在脚榻上褪鞋时,艰难翻过去拉了拉他的手,早前想好的酝酿与铺垫,也因为浓厚的倦意而烟消云散,她堪称梦游似的说:「郎君膝下尚无子息,是怎麽打算的?」

她这话突兀,联系昏昏的床帐,温馨的氛围,很容易令人想歪。许问涯不由辗然,挥灭长径灯台上的烛火,翻入锦被,睡得离她极近,不乏好笑地刮着她细细的鼻梁问:「娘子在梦呓吗?方才推三阻四,现下怎麽又催促起来了。」

云湄困极了,一有什麽依傍,便下意识地凑近,就这麽顺势往他掌心睡去。精巧的娇靥落在五指之内,纤长的羽睫在他虎口纷然扇动,闹得许问涯一路痒到了心上。她呢,自行睡自己的,半晌才意识到话题仍未结束,睁开迷蒙的水眸,呢喃着接了句:「郎君说一辈子只我一个,我责任甚大,可不得操心些吗。」

云湄怕许问涯也跟文老太太似的,成亲没多久便如此这般着急忙慌,若是打量她肚腹中一直没甚动静,遍请名医来瞧症结怎麽办?那可就坏了!太康明医拍胸脯保证寻常医工诊不出什麽端倪,但以许问涯的人际,寻来找去,弄来位比太康明医道行还深的医生,怎麽收场?

倘若许问涯短期内不操心子嗣之事,她才能够犯不着提心吊胆,毕竟半年一年的,早拍拍屁股走人了。

她这厢混混沌沌地思虑着,许问涯倒也因她的话受了提点,一时沉吟下来。

孩子……

这老宅上下人尽皆知,当年许大老爷便是用一个孩子留住了意欲改嫁的柳氏。但那孩子最终便成了死胎,随许问涯的生母一块儿过了身。

许问涯脑中流淌过这些晦暗的因果,有些念头隐隐冒出来,又被及时按捺。她还在等待他的回覆,於是他只问:「嫂嫂们膝下的那些小家伙,娘子瞧了喜欢吗?」

云湄自认是个淡薄利己的人,对於这些,她没办法打包票。她觉得,哪怕是自己的骨肉,她恐怕都不见得会有多喜欢罢。

当下只能敷衍含混地道:「像郎君的,我都会喜欢。」

<="<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