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什麽都没有发生,白沐宁肯定去闻景家。
宿舍只有他一个人,李安澈也不知道怎麽了,已经很长时间不回宿舍,自己一个人无聊,在闻景家还有人说话,床也很舒服。
但现在发生这样的事,白沐宁哪里还敢与闻景独处?
他现在只想找周先生退单,并且和闻景提分手。
白沐宁酝酿一下情绪道:「景哥,我想回宿舍,这段时间我朋友出了点事,我想陪陪他。」
他想这不算撒谎,李安澈确实有事,他打算回去再联系联系,看看他是什麽情况,为什麽最近都不联系他?
「需要帮忙吗?」
白沐宁连连摆手道:「不用,失恋了而已。」
闻景「嗯」了一声没再说话,等到了校门口,闻景停稳车,却拉住白沐宁没让他下车。
白沐宁内心有点发怵,茫然道:「景哥,怎麽了?」
「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闻景突然搞这麽一出,白沐宁顿时将心提到嗓子眼,怕不是怀疑他了吧?
白沐宁紧张的吞了吞口水道:「什……什麽……事?」
闻景拉过他的手,用纸巾擦拭他手心的汗水道:「你今天怎麽一直在出汗,紧张什麽?」
白沐宁抽回自己的手不让闻景牵着,闻景是中医生会摸脉,一个脉象就能分析出好多事情,白沐宁害怕闻景知道他说谎。
「能不紧张吗?」白沐宁脸颊爬上一抹薄红,故作轻松道:「你老是那样,景哥,我肾虚,我真的肾虚。」
这是白沐宁第一次主动承认自己肾虚,连面子都不要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闻景被诊断出肾虚的毛病,白沐宁那会儿打死也不承认。
现在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他已经不敢嘴硬。
男人要什麽面子,肾虚不丢人,总比被玩死强。
「你到底要和我说什麽?」
闻景熄了火,侧着身子道:「有些事现在可以告诉你。」
白沐宁静静听着,没有插话,心却已经慌了。
「元旦给我打电话的是闻祁,他找不到江清辞让我帮忙查一下,一开始我不想帮他,後来他一直磨我。」
「之前没和你说是因为那是他们的事,我不管。」
「现在牵扯到我,所以要和你交代一声。」
牵扯这个词令白沐宁不安,他内心警铃大作道:「怎麽说?」
「闻祁和江清辞计划去国外生活,江清辞证件都在他哥那,找我帮忙弄证件,还有帮他们出国。」
「你们今天在书房密谋这事?」白沐宁稍稍松了口气,不是说他坏话就好。
闻景挑了一下眉,对白沐宁给的词语提出质疑,「密谋?」
「不让我听就是密谋。」
白沐宁不知道他们需要闻景怎麽操作,只能想到做假证,「哥,做假证犯法。」
闻景忍不住笑出来,揉了揉白沐宁的脑袋道:「想什麽呢?我不做犯法的事。」
「我有点人脉,可以帮他们搞定。」
这句话怎麽都不像一个医生能说出来的话,白沐宁对闻景身份更加好奇,「景哥,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