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默认像一把无形的匕首,狠狠刺进墨少虞的心里,不见伤口,却痛彻心扉。1
乔知鸳离开的这两年里,乔父乔母都是他在照墨,二老平时也对他亲近不已。
墨少虞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也会往他身上泼脏水。
难以言喻的酸涩冲上眼眶,心里空空荡荡的,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
墨少虞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凌晨的街道冷清不已,空中飘出细雨。
他无处可去,只能一步步走回外婆家,敲响了门
年过古稀的白发老人,半夜拄着拐杖来颤颤巍巍的来开门。
墨外婆瞧见他浑身湿漉的狼狈模样,忙将人拉进了屋子:“怎么了少虞?”
墨少虞艰难咽了咽喉咙,嘴角僵硬的扯出抹淡笑:“外婆,我可能……要离婚了。”
“我……又没有家了。”
外婆看着他强撑的笑脸,小而蹒跚,好像风一吹就走的身影心疼地抱住眼前高大的孙子。
“离就离吧。傻孩子,只要外婆在,你就一直有家。”
老人拍着墨少虞的背,动作又轻又柔,藏着无尽的疼惜。
外婆的关心和怀抱的温度慢慢暖进他冰冷的心脏。
墨少虞一直强忍着从没流下的泪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