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琢词正和谢殊鹤连着线,所以对方邀请了就立刻得到一个提醒:【对方忙线中】
琢词只能再提起一点精神,先打字回复了。
但字还没打完,对面发来无数个问号。
向敬嘉:【????你跟谁半夜打电话?】
琢词顿了顿手指动作,皱了皱脸。
向敬嘉:【完蛋,是我忘了问最重要的问题】
向敬嘉:【词宝,你有没有对象?】
词宝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跟谢先生说一下自己要回消息。
不然对给自己讲故事的谢先生很没有礼貌。
「谢先生,我要先回一个新朋友的消息。」
「好。」谢殊鹤停下故事剧情,拿起床头的水杯抿了一口,语气闲淡问了句:「又交新朋友了?」
琢词边打字,边嗯一声:「今天在体育馆认识的,他主动跟我做朋友。」
谢殊鹤忽而蹙了蹙眉峰,「他这麽晚找你做什麽?」
「他太热情啦,问我现在出不出去玩,然後现在在问我有没有对象。」
琢词不知道谢先生为什麽笑了一声。
然後听见男人问:「你打算怎麽回?」
琢词把自己打出的字点了发送,然後念给谢先生听:「我说,『我有相亲对象』。」
……
「有相亲对象是什麽意思?他这么小就相亲了?!」
「管它什麽一起,相亲对象,就是还没在一起,那时哥还是有机会的。」酒吧里,五六个男生围着向敬嘉,看着手机的聊天界面。
琢词的回答有点风马牛不相及,但向敬嘉知道他中文不太好,能理解。
所以他也松了一口气。
相亲对象而已,跟穆时怎麽比。
只要没在一起,一切都好说。
只不过……向敬嘉看了看在一旁喝酒没凑热闹的穆时:「哥,你自己也要出把力啊!为什麽就我们出谋划策!」
穆时捏着威士忌杯口,眉眼压得森冷:「滚。」
……
睡前故事继续,琢词不再看手机了,放在边上,听着谢先生的声音入睡。
谢殊鹤将绘本念到最後一页,「狐狸先生说,词宝,晚安。」
挂断了连线,谢殊鹤按了按眉心,将绘本合上,放到柜筒上。
夜灯打在男人深拓的侧脸,似是镀了一层鎏光。
漆黑的眉眼格外邃密,深深浅浅让人无法看透。
卧房窗边,裱挂了一幅弥清大师的书法。
『无挂无碍,无所求。』
所有人都是这麽评价谢殊鹤。
但在方才,诡异新奇的占有欲破土而出,先是一丝,後来丝丝缕缕,攀升疯长,张牙舞爪地卷裹住跳动的,酸涩的心脏。
只是有人想认识琢词罢了,十分正常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