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棹也过来,打趣谭樾:「皇弟可还记得儿时要闹着学冰耍?」
谭樾轻咳一声:「儿时不懂事罢了,太子莫要取笑。」
澜妃接话:「太子幼时不依旧闹着要拜师去习木雕,讲这王宫是一点都待不下。」
谭棹耳红:「母妃。」
冰耍果真精彩,两人起跳时,谭樾替他们紧张,一场结束,众人皆拍手称赞。
邬王难得如此高兴,命人给冰耍的人散银赏酒。
谭樾也有些口渴,进了亭中随手斟了一杯,抿了一口润唇,谭棹唤他。
谭樾拿着酒盅走过去,见谭棹已完成的那一幅冰耍图,把酒盅给周围的侍从,端详着画。
「太子的画技越来越精湛了,弟自愧不如。」
谭棹也给自己斟酒,开口:「来,共饮一杯。」
谭樾依旧拿回自己的酒盅,仰头饮尽。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回到幼时依旧居住在王宫的日子。
一日夜晚,月亮挂在梧桐梢,谭樾听到有石子从墙外抛入,知道是谭棹来了。
小心开门跑出来,悄声问:「怎麽了?」
谭棹伏在他耳边道:「跟我来,有好东西。」
两个小身影鬼鬼祟祟的猫在酒坊门口,听看守的侍卫的打呼声响起,谭棹要拉谭樾进去。
谭樾盯着对方的眼睛:「你要,偷酒喝?」
谭棹:「你去不去?」
谭樾缩缩脖子,想到母妃恼怒,有些犹豫:「嗯……」
谭棹知道他在想什麽,澜妃也不准他胡来,可小孩子的好奇心就是如此,偏偏要打开潘多拉的魔盒看一眼,才算心安。
谭樾听谭棹洗脑:「你都走到这了,再回去,你觉得值不值,而且压根不会有人发现,你早晨不才给我讲,你好奇那坛子的水到底是什麽味道,放心,我们就抿一口,不多喝……」
谭樾迷迷糊糊的点了头,随谭棹推门进去。
谭樾觉得自己晕乎乎的,拉住谭棹衣袖,开口:「皇兄,我有点头晕。」
谭棹不以为然:「待会就好了,等着,皇兄去取。」
谭樾捧着酒瓢,不敢长嘴,看谭棹一股脑饮了,才在再三的催促下抿了一口。
谭樾被辣的出了眼泪,细细的眉毛皱在一起,小声责怪:「难喝至极。」
谭棹不信:「我怎么喝着是甜的,你再喝两口。」
谭樾也半信半疑的一口饮尽,意犹未尽的砸吧着嘴,脸颊飞红,傻笑着说还要。
谭棹感觉困得眼皮睁不开,搂住小小的谭樾,两人就偎在酒缸下,醉了过去。
等两人被晃醒,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一群人围着他俩,澜妃与蕊贵妃满脸着急,忙传医首。
事後,谭棹因为不好好做皇兄为由,被禁足两个月,谭樾也同样被禁足一个月。
这也让谭樾对酒这东西没有多少兴趣,只在一些宴会沾一两口,从不会贪杯。
谭樾知道谭棹也想起那次闹剧,谭棹感慨:「时光易逝啊,这已经过去数十载。」
谭樾放下酒盅,正准备答话,听邬王唤他们,抬步欲走时,口中涌上一股腥甜。
谭棹见谭樾跪地,口中吐出一股鲜血,愣神,忙让侍从去传医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