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是神,连马克思都说不是完人哪!三哥的工作干多少,谁干得比他多?他办案的能力强,谁能赶上他?这种情况县里、镇里,局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可就这么两个案子,什么都不行了。这是整人,整人哪!”
孙海说着就哽咽起来。
大家听里也都伤感起来了。
韩伟说:“孙海说的也是。咱们拥护整顿,可得公平合理呀,不管是领导还是普通老百姓,都一样,问题呢,也得是值个的。像三哥这样劳苦功高的还调出去了!想不到,真想不到!多大个事啊,就是借机整人!”
“整你,还给你扣个罪名,整的有理,真狠毒哇。这公安工作还有个干?没个干!今后啊,真得吸取教训,少干工作,少管事儿,至于社会治安问题嘛,爱咋咋地,领导都不在乎,咱们小小老百姓又能咋样呢?”
“你们瞅着吧,这回犯罪分子该高兴了,能制他们犯罪的人撵出去了,那还怕啥?大胆地干吧,偷啊,抢啊,砸啊。哼,这可有好戏看了!”
大家听了韩伟的话都摇头叹气,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般的沉重。
余英兰看看大家说:“这些天来,大伙都心惊胆战的,不知道还有谁会倒霉,现在大伙的情绪可低了,谁都不多说话。”
“这十几年三哥的情况谁都知道,我比你们更清楚,因我一般的总在局里,你们出去办案。三哥比谁管的都多,见案就办,见事儿就管,有些人都躲,有的人干工作啥也不行,这样的人反倒是好人,像三哥这么能干的人反倒成了罪人,被调出去了!”
“但是我说,三哥可是个好人,平时谁有事求着就是头拱地也给你办好,那真是一盆火,为朋友两肋插刀啊。三哥一被调出去,我这心里头啊,可是难受极了。唉,不是别的,好人没好报啊,多叫人寒心哪!”
余英兰说着就哭起来了,别的人见此,有的唉声叹气,有的也哭了。
陈海江有点喝多了,其实也不是喝的怎么多,就是心情不好,喝点儿就晕了。
他晕晕糊糊地说:“唉,你们说的都是实在话。三哥被调出,实在是不应该的。我们俩都是管治安的。我是直接管治安组的,三哥是组长,俺哥俩总在一块儿。他的工作没说的,谁能不佩服啊。”
“可就这两个案子,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严重事儿。这些年来,我们‘二陈’工作大伙是知道的。结果呢,三哥被撵,我被贬,副局长也给撸了,还挂了个黄牌警告。”
“嘿,寻思起来真没意思。图个啥呀,没意思。不如不干!不如回家煮包米楂子,打麻将,帮老娘们卖货,家致富。有钱,才好办事儿,钱大通神,有钱他妈的能使鬼推磨!你们看咱们那第一局副,人家才叫英雄豪杰哪,真是升官财,大吉大利呀!”
齐有峰吃惊地说:“他不还是副的吗?不是还有李局长吗?”
陈海江眯起小眼睛说:“哎,傻帽,老弟,你就等着瞧吧。”
大家听了沉默不语。
陈海江拿起酒杯说:“有峰,给大伙到酒,今儿个咱们就喝个醉,痛快痛快,省得在心里憋死了!”
齐有峰给大家倒酒,大家喝起来。
韩伟看看陈忠孝问:“三哥,你的工作安排了吗?”
陈忠孝摇摇头说:“唉,还没呢。”
余英兰也问:“你没看看吗?”
陈忠孝说:“去几次,郝局长都说忙不过来,让我安心等。”
陈海江看了一眼陈忠孝说:“你别只靠他,活动活动吧,可别指着破鞋扎了脚,最后被弄到开不出资的地方就糟了!”
陈忠孝点点头说:“你说的是。唉,我和下边处的不错,可上边没有人哪。”
孙海说:“对,有人也不至于此。要不,跟我上粮库吧。”
陈海江点点头说:“那也行,粮库呀也不错,得抓紧办哪。也是不好办,粮库也编呢。”
余英兰:“对。上粮库也好。可现在都一个多月了,还没信儿,真说不过去。”
齐有峰说:“三哥,你明天看看去吧,可别像陈二哥说的那样,要真是那样的话,可就坏菜了!”
孙海气愤地说:“你不如我有单位。真缺德,一脚踢出去就不管了!”
陈海江看看大家,最后把眼光落在陈忠孝脸上不动了,他犹豫了一下说:“我好像听说安排了。”
大家的目光都盯在了陈海江的身上问:“是哪儿?”
陈海江若有所思地说:“嗯,好像是建筑部门,不一定是准信儿。”
陈忠孝很吃惊说:“建筑部门?咋没人告诉我?”
陈海江说:“我也是恍惚听县里人说的,你明天去看看吧。”
陈忠孝点点头说:“好,明天我就上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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