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凝姝点点头?,望着人群中?张扬恣意的芙缇娜,道:「确实难得。她才?艺挺多。我就?不会跳舞。」
赫连煊目光停在她身上,道:「不会就?不会,同旁人比什麽?。你这样就?很好。」
穆凝姝转过脸,笑?道:「也不是要比什麽?,只是觉得,会跳舞的姑娘都很厉害。这个舞好看,我也想?跳。」
敕加族姑娘们都爱以舞蹈向心上人表达情意,特别浪漫。
「啊烫——」
面前烤肉的火炉中?,柴火炸了?下,跳出几颗小火星。
一颗正好蹦躂到穆凝姝手背上,痛得她惊呼出声。
赫连煊扯过她的手,拿起一旁的冷茶往上倒。
好在火星子一小点儿,就?只烫了?那麽?一瞬间。
她白白嫩嫩的手背上,浮出块绿豆大?的红迹。
赫连煊牵起她另一只手,带她离开。
穆凝姝犹豫道:「你现在就?走吗?不太好吧。宴会还没结束。这点小伤没什麽?的。或者我自?己回去?涂点药。」
赫连煊道:「孤不在,他们更自?在。」
回到王帐中?,赫连煊让人取来烫伤膏,给她涂抹。
很漂亮的一双手,指如削葱根,肤如凝脂,那点烫红分外扎眼。
药膏点在伤处,她「嘶」出声。
他抬眼看她,殷红唇瓣紧紧抿住,双眸湿漉漉,睫毛沾湿,越发显得黑浓。
赫连煊笑?了?下,道:「刚才?还嘴硬说什麽??」
她微带鼻音,道:「那是本公主懂事嘛……你烫下试试,很疼的。」
他仍旧带着笑?,道:「这麽?点烫伤都受不住,还夸口想?跳火裙舞。」
她装傻道:「啊这个——好学上进呢,总是好的——」
他忽然打断她的左右而言他,道:「想?我了?吗?」
穆凝姝愣住。
赫连煊重?复一次,「想?我吗?」
她仍旧呆愣了?会儿,道:「唔——还好,大?概也许……嗯,有点儿想?吧……」
这个问题,着实不像他会问出口的话。
她想?他想?得要命。
但,她不确定他是否期待这份过於浓烈的思念。
「我想?你了?。」他接口道。
穆凝姝再度愣住。
她觉得今晚的赫连煊非同寻常,仿佛遭人夺舍。他从来没对她说过这些。
小别胜新婚。
她脑海中?浮现出这句话。
赫连煊道:「你不在我身边,我不习惯。」
她忍不住笑?起来。
他叹气,「没心没肺。」
话音未落,扣住她的後脑,吻在她唇上。
她抬指抵住他的唇,喘息道:「你身上还有伤。」又举起自?己的手,「我也有伤。身残志坚也要……不太好吧。」
赫连煊劝道:「公主,我伤成这样,尚且身残志坚,你就?这麽?点伤,也该坚强点。」
穆凝姝纠结,不是她不坚强,是她担心他不够坚强……她同他亲近时,手会忍不住乱抓。这次分开这麽?久,她怕控制不住自?己。
思索间,他已欺身而上。
再顾不得许多。
***
随着赫连煊归来,生活似乎再度恢复常规,跟往日没什麽?不同。
除了?王庭中?多出几副新面孔。
赫连煊新提拔了?一些年轻将领和?大?臣,其?中?包括,呼延芙缇娜。
芙缇娜跟随过来後,得赫连煊赐居,留在了?王庭。她时常出入议政大?帐,是一众男性臣子中?唯一的亮色。
跟一般女子不同,芙缇娜从小被当做男儿教养,颇有才?干。前些时候赫连煊征战,她就?一直作为近臣,跟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