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傅离珑冷冷道:“醉春风除了擎天门,天下何处还有解药?”
君陶然经过方才那一瞬间的震惊,此刻反而镇定了下来,知道就算激动也是无济于事,他思忖片刻,折扇轻敲着手腕问慕容商清:“君某相信不是贵门下的毒,但如果今天江南分堂无一幸免,恐怕你我两家从此势成水火,也是那个下毒者所乐见的。”
慕容商清笑着点点头:“君左使所言正是慕容所想。本门愿意送解药给贵教,只是来回需数日之多,只怕会来不及。”
此时的慕容商清负手含笑,丰神秀逸,俨然已有了未来门主的风范和威严。君陶然闻言一皱眉:“醉春风从毒发至死亡,只有七日的时间,往来数日必已来不及。”
君陶然纵然足智多谋,此时却也束手无策,几名座上的副堂主和其他人闻言无不流露出一种绝望。只听其中一人强忍痛苦笑道:“君左使不必为我们忧心了,今日我们死于此处,也算是光荣殉教了。”
君陶然沉默不语,慕容一面已唤来手下护法要他们赶回擎天门取来解药,只是擎天门与这里一南一北,就算如何赶也来不及了,无论如何只是尽一份人事而已,毕竟今日凶手可以对冥月教下手,也许哪天就轮到擎天门了。就在他们说话之间,我已来到一名副堂主面前,将手搭上他的脉搏,边细细回想起自己对于这种毒的认识。“你们中毒几天了。”
“三天。”
那人困难地道。他的体内有一股冰寒之气缓缓流动,但极微弱不细察的根本看不出,脉搏平缓得近乎异样了。“也不是无法可解。”
我喃喃道。浑不觉君陶然他们的眼光已全集中在我身上。☆、“也不是无法可解。”
我喃喃道。浑不觉君陶然他们的眼光已全集中在我身上。“什么办法?”
君陶然问。我沉吟着:“醉春风之所以置人于死地,是因为里面有一种叫天星草的极寒之物,它会与练武之人的内力相抵触,内力越强则毒性越深,因而才会对练武之人极伤,于普通人反而无事,但也不是无法可解。”
我顿了一下,“万物天生相克相成。既然天星草是极寒之物,那么就用五炎石和梦溪藤等极阳极热之物和之,就算不能彻底解除毒性,至少也能等到擎天门将解药送来了。”
傅离珑冷冷讽道:“没想到秦公子还是一名大夫。”
我未理会,冷凝着脸道:“事不宜迟,如果再拖下去恐怕就没时间了。”
“不行!”
傅离珑断然拒绝。“人命关天,你有把握一定成功?”
她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笃定我不会成功,我也确实无法肯定回答她,“姑且一试而已。”
“那就是了。”
她语调上扬,“难道让你拿几千条人命作实验么,出了事谁来负责,秦公子只是秦家的人,并没有权力来管我冥月教内部之事。”
言语之间咄咄逼人。“傅堂主,秦公子也是一片好意,我们愿意相信秦公子试一试。”
刚才那位让我把脉的副堂主努力撑起快要软倒的身子,其他人也随之点点头。傅离珑眯起眼:“你们……”
“你听到了?”
君陶然打断她,悠然道:“出了事我来负责。”
傅离珑冷笑:“君陶然,他们中毒神智不清,你也跟着他们搅和么?”
“傅堂主,请注意你的态度,”
君陶然见她愈说愈过分,不得不出言提醒。“我是本教左使而你只是分堂堂主。”
傅离珑咬牙,“君左使,你不要以为仗着教主的信任就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
君陶然微微一笑:“你既然知道教主信任我,那么此行我就是代表教主全权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