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膳,今日获胜的明明是殷紫萍,为何要如此待她?”
王司膳以一种奇特的目光望着她。
“不是你故意相让?”
子衿眉头轻蹙,疑惑道:“让?”
王司膳声音冷厉:“你放弃以豆腐入馔,不去迎合太子妃,就是在让她。”
子衿笑着摇摇头,解释道:“因为这是紫萍的现,我不该据为己有,又领先于其他人,这是不公平的。”
闻言,王司膳淡淡地“哦”
了声。
子衿直视王司膳,质问:“若不愿让她获胜,开始就不该答应她参赛,如此出尔反尔,不是太伤人了吗?”
王司膳冷喝:“大胆!”
子衿不以为意,只微微福了福身。
“司膳恕罪,紫萍欲改过自新,却苦求不得,我愿出让掌膳,替她求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王司膳上下打量子衿,目露鄙夷。
“如此轻描淡写,可见你意不在此啊!”
子衿一怔,待回过神时,王司膳已大步流星离去。
姚子矜不死心,还要去追,被苏月华握住了手腕。
“她出身低贱、心术不正,为何执意帮助一个窃贼?”
听苏月华这般说辞,子衿当即冷了脸色。
“从你们知道她出身贱籍开始,再未把她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看待。”
苏月华怔住,不可置信地望着子衿。
“子衿,我怕你养虎为患!”
子衿神情淡然,反驳道:“多谢你的关心,可我认她为友。朋友犯了错,我要帮她改过,今日她什么错都没有,我更该站在她那边!”
说罢,她便转身快步离去。
苏月华望着她的背影,眼含泪水,不甘道:“你就是偏心她!”
黑沉沉的夜,月亮偷闲躲进了云层,只留几颗稀疏的星星眨巴着眼睛。
草舍,朱瞻基在看奏章。
陈芜瞅准他放下一本奏章的空隙:“殿下可知,今日尚食局要在赏花宴上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