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又惊又喜,眼睛闪闪亮,连忙行礼,匆匆转到书架前,难掩兴奋之情。
可书屋的旧书着实太多,一眼望不见边际,她半天也没寻到。
“许是在游记一侧。”
朱瞻基走上前,好心提醒。
子衿吃了一惊,猛然回过头来,他已近在咫尺,她连忙垂下头去。
朱瞻基看着她诚惶诚恐的模样,低低笑了声,正要抬手去寻日志,袁琦匆匆进门,意外打断了屋内旖旎的气氛。
“殿下,太孙妃又着人来请。”
朱瞻基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袁琦看他的脸色,连忙垂下头去,再也不敢多问半句。
洪庆宫东暖阁里,胡善祥望着早已摆好的棋盘,神色失落:“收了吧,殿下今夜不会来了。”
一直守在门口的画屏惊喜:“袁公公!”
胡善祥下意识匆匆赶到殿口,只瞧见袁琦,却不见朱瞻基的人影,瞬间又无比失落。
袁琦向胡善祥行礼:“太孙妃,殿下怕您空等,遣奴婢来报一声——”
胡善祥自顾自地低喃:“所以,他又不来了。”
袁琦不忍看胡善祥失落的神情,低了头:“皇上最近拘着主子参详政务,殿下是太忙了,等他得了空,准是第一个想起您来!”
胡善祥淡淡笑了笑:“下去吧。”
待袁琦退下,锦书上前搀扶胡善祥的胳膊,担忧道:“娘娘……”
胡善祥望着月色,神情忧伤:“锦书,是我不好,我伤了他的心。”
她略一停顿,毅然决然:“我去向他请罪,将一切都告诉他!”
说着就起身匆匆向外走去。
锦书骇然,连忙追了上去:“太孙妃!娘娘!”
胡善祥越走越快,脚步越来越急切,竟是丝毫顾不得仪态。
锦书、画屏追上来。
锦书惊恐万状,声音都在抖:“不可以,您什么都不能承认,太孙妃!”
胡善祥紧抿双唇,神情坚决。
锦书猛然跪倒在地,凄声哭求道:“太孙妃!全族的性命,您真的完全不顾了吗?”
月下,胡善祥身子一震,陡然站住了。
--
书斋。朱瞻基一把握住子衿的手,扯了人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