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韫不明所以,还是照做。
她拢了拢身上的外袍,撩开帐幔走出来,提起木桌上的水壶给他倒了杯热茶,随後双手递了过去。
萧时予接过茶水时注意到了她手上的红绳,红色的长生缕在白皙的手腕处十分醒目,他一眼便瞧见了,他忽然想起来这与自己手上的那根是一对。
拿茶杯的那只手一顿,心底忽地生出一股异样的情愫。
萧时予别开眼,心不在焉地抿一口热茶,淡淡说道:「终於喝上了口热茶。」
温韫一顿,看着萧时予一口一口地喝着热茶,她满脸不解地问:「可是院里的女婢伺候不周?」
她嘴上这麽说,心里觉得不大可能,萧时予可是徐夫人的心头肉,府上的人说也不敢怠慢他,况且温韫没去之前,一直是这些人伺候萧时予,也没见他有不满之处。
眼前的人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中透出一股淡淡的散漫劲儿,「嗯。」
他表情淡淡的,不像是睁眼说瞎话的样子。
萧时予抬眸,一本正经地说:「想必是没人管束,开始偷懒了吧。」
温韫半信半疑,怀疑自己听错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道:「那妾身明日便将此事告诉婆母,婆母定会换一批机灵懂事的女婢过来。」
萧时予听罢,意味深长地看了温韫一眼,「如此一来,她们少不了母亲的一顿责罚,罢了,有杨晨在,我尚且还能过得去。」
说完,他叹了口气。
空气静了一霎,温韫皱着眉头,这话说的他多可怜一般。
「那该如何是好?不如……每日妾身抄完经书去主院服侍主君吧?」半响温韫道。
萧时予闻言,站起身子,拍了拍她的肩头,「这怎麽行?每日两边跑,会苦了你。」
没想到萧时予还会如此体恤自己,温韫心头一阵感动。
「明日我会禀明母亲,不必去母亲那里了,来我院里抄经书吧。」他紧接着道。
温韫一愣,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待到她回过神来时,萧时予已经走到了门槛处,丝毫不给她反悔的机会,温韫急急忙忙地追出去。
那人察觉到身後多了一个人,他回头朝温韫道:「天色已晚,不必出来送我,回去歇下吧。」
还不等温韫开口,他就大步离开了,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剩温韫站在门前台阶之处,一愣一愣的。
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萧时予的心思更难猜。
第20章我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不知不觉时光流逝,已是立夏时节。春夏清风明月,万物生长……◎
不知不觉时光流逝,已是立夏时节。春夏清风明月,万物生长旺盛,午後的阳光也开始炙热起来。
一个女婢丫头穿过一道又一道的围墙,四周绿树成荫,她拨开几个挡路的扫地婢子,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里,「侧夫人,老爷的信到了。」
屋子里的人显然等候已久,话音方落,她就从屋内走了出来。
「快给我看看。」温韫欣喜道。
翠喜赶紧双手递过去,温韫二话不说就拆开了信封,家中的信大致写到兄长留在京中做官,他们过几日也要搬到上京了,让她安心待在萧府,一家人总有再次重聚的一日,勿念。
寥寥几句话,没有一句是关心她的。
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信纸,她加入萧府这麽长一段时间以来,家中来得第一封信竟是告别信。
从此以後,她与亲人分隔两地。
心底顿时涌起一股酸涩的情绪,温韫垂着头,一滴一滴地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下来,砸在地面上。
翠喜慌了,大致猜测出了信中的内容,她将温韫扶进屋,「侧夫人如今处境艰难,老爷也有自己的苦衷,他不敢在信中表露太多,给侧夫人引来麻烦。」
温韫扶着雕花扶手坐在软塌上,抹去了眼中的泪水,半响才道:「我明白了,翠喜,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会儿。」
萧时予从学堂回来时,温韫并未如往常一般迎过来,而是淡淡地抬眸瞥他一眼,说了句:「主君,回来了。」
随後,便低下了头,开始抄写佛经。
恰逢此时翠喜进来添热茶,萧时予小声问她:「你家主子今日怎的了?瞧着不大高兴。」
翠喜闻言,低声将今日所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萧时予。
萧时予朝那个位置深深看了一眼,脸上没多大的波澜,却接过翠喜手中的茶壶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翠喜见状,默默地退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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