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脸上挂着笑听客栈老板将告饶的话说完之后,似是自言自语般低语道,“唔……不知者不罪么?”
“是!是!是!”
客栈老板闻言眼露狂喜,连忙小鸡啄米般点着头附和道,“公子说的是,小的若是知道公子是移花宫之人,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打您的主意啊!”
“哦?”
花无缺轻哦了一声,“这么说你确实罪不至死了?”
说着花无缺人影一闪,似是一缕清风般自客栈老板身边拂过,未等客栈老板和猥琐汉子看清他的动作,他已是回到了坐榻之上。“啊!”
客栈老板这才发现自己已是被花无缺断去了一臂……“我今日取你一臂以作惩戒,你日后好自为之吧!”
花无缺语气平和,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若不是亲眼见了他刚才那神鬼莫测的身法,打死猥琐汉子也不相信这个似是文弱书生般的少年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想着自己方才在房外说过的那些污言秽语,猥琐汉子眼露恐惧,嘴唇翕动了两下想要开口求饶却是未能说出话来。“公子!”
听到客栈老板的惨叫声,荷露面带急色的冲进了房内,看着血泊中的客栈老板一愣,随即问道,“这是……”
“把他拖出去吧。”
花无缺指着客栈老板对双眼惺忪的荷露温言吩咐道。荷露虽然心中疑惑,却也未质疑半句,待花无缺语毕便上前拽起客栈老板的胳膊像是拖死狗般将他拖了出去……花无缺脸上带着笑容眼中却是毫无笑意,问猥琐汉子,“你想怎么死?”
“公子……巴老六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小的吧!”
猥琐汉子见客栈老板一番告饶便保住了那条贱命,不由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奢望,也赶忙求起饶来,“小的也不知您是……”
“巴老六?”
对于巴老六的告饶花无缺不置可否,似是与人闲谈一般,“听你说话带了些东北口音,难不成是虎林七太岁里的那个巴老六?”
巴老六闻言脸色一喜,想到其他六个兄弟心中便有了几分底气,说话也利索了几分,“正是,没想到公子也听过小的兄弟几个的名号,不知公子与某家哪个哥哥见过。”
“如此说来,你这条命就更是留不得了。”
花无缺笑着对巴老六温言道,“你胆子还真是不小,做下那般龌龊之事后还敢留在苴却。”
“我……”
巴老六闻言刚恢复了点血色的脸又变得煞白……“公子!”
花无缺房中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凝香却是直至此时方才露面。花无缺看了气息微乱的凝香一眼,指着巴老六道,“这便是虎林七太岁中的巴老六,交由你处置吧。”
南宫凝香本就是个对男人颇有偏见的丫头,在听了“虎林七太岁”
的行径之后更是对那七个恶人恨得牙根直犯痒痒。如今这巴老六落到凝香手里会落得什么下场?只能说若他能死得痛快一些怕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果然,凝香用尽手段折磨了巴老六大半夜,才一剑削了他的首级。不知是犹觉不解恨还是出于其他什么原因,次日清晨伺候花无缺穿衣梳洗之时,凝香便借机颇为忿忿的撺掇道,“公子,那‘虎林七太岁’如此欺辱女子,实是可恶的紧!我们前去除了他们如何?”
对于凝香会提出如此请求花无缺丝毫不觉得意外,他微笑着接过凝香递过来的帕子擦完脸之后,温言问道,“可是知道了其他六人的行踪?”
“是,据那个巴老六交代,他另外六个兄弟在欺辱了沈轻虹寡妇和幼妹之后便启程去了会川卫……”
凝香接过花无缺用过的帕子,又奉上了一杯浓茶侍奉着花无缺漱了口。花无缺漱口之后便坐到椅子上合上了双眼,在荷露替他梳理头发之时闭目回想梦中的情景是他自小便养成的怪癖。凝香知道每日这个时候花无缺是最烦人打扰的,是以刚刚的话虽未说完却也识相的住了嘴,耐着心思候在一边儿看着荷露帮花无缺梳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