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淡淡的答道。“只是朋友?嗯?只是朋友你这个洁癖就能容忍他触碰你衣襟了?”
小鱼儿眼中明显带着狐疑,“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任他把着你的手臂?”
“在下与无缺惺惺相惜,会把着无缺的手臂也不过是一时间情难自禁罢了。”
南宫柳回到小院时正好听到了小鱼儿那满腔醋意,遂开口道,“没想到却是惹得江公子误会了。”
南宫柳突然出现,花无缺虽然表面上依旧那般从容,眸中却是滑过了一抹尴尬。不过看到南宫柳衣襟上的斑斑血迹,花无缺不由问道:“南宫兄,你这是?”
“噢……不小心受了点伤伤。”
南宫柳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面色变了变,含混道。花无缺见南宫柳不愿说,便也未再继续追问,只是略显关心的道:“南宫兄脸色甚是苍白……”
说着摸出了一瓶素女丹也一瓶仙子香递与南宫柳,“还是赶紧回屋疗伤为好。”
“好。”
南宫柳似是伤的不轻,没有多余的话便回了屋。但是临回屋前看向花无缺的目光却是恁地欣慰……“不枉我费心费力去帮他了……”
帮了什么,帮的成与不成也只有南宫柳心中明白了。“嗤!”
小鱼儿看着南宫柳的背影嗤笑了一声,瞪着花无缺道:“你还说不是他,若不是他他的伤是怎么来的?”
小鱼儿心中却是已经认定是南宫柳袭击的他了。尽管花无缺几番解释,却也没能打消小鱼儿心中的这种念头。而到了第二天,南宫柳听说小鱼儿遇袭之后,并未表现出惊讶,只说可能是昨日潜入慕容山庄的歹人所为,如此一来,深知那歹人就是黑蜘蛛的小鱼儿就更加认定袭击他的人是南宫柳了。小鱼儿只想着那人来杀他是因为花无缺,却从未想过也可能是他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招惹来的麻烦。小鱼儿和花无缺在慕容山庄逗留了足足五日,从未见过庄主慕容从云露面,却一直是慕容无双在忙前忙后的打理各种事情,而庄内上上下下对慕容无双亦是无不言听计从,这就更加让花无缺和小鱼儿肯定了心中的猜测——那凝香的主上就是慕容无双。五日来,花无缺和小鱼儿虽然均为表现出来,心中却是都有些隐隐担忧的,一直担心邀月和怜星会突然间出现在他们面前。毕竟他们已经来了慕容山庄五日,按理讲邀月和怜星早该得到消息了。依着邀月和怜星的性子,得到消息后定会直接赶来慕容山庄,只是不知为何却迟迟未曾出现。“或许,大师父和二师父遇到了麻烦……”
声音平静无波,任是小鱼儿也没能听出花无缺此时的真实情绪。想到花无缺是被邀月怜星抚养长大,将心比心,小鱼儿只觉得花无缺多少还是有些担忧那二人的,隧道,“你这呆子就别瞎想了,邀月和怜星那两个变……咳,以她们俩的功夫能遇上什么麻烦?”
“你忘了……当日黑蜘蛛听来的是说如果我落选就要对什么地方动手,我想来想去他们想对付的、又与我能扯上关系的只有移花宫了……或者出了什么变故,让他们提前动手了也不一定。”
花无缺如此分析着……却当真是让他给猜了个正着。那些人确实提前动手了,昨日,白羊便带着魏无牙的徒子徒孙们,驱赶着大量的老鼠攻进了绣玉谷,移花宫。移花宫的门人弟子虽然功夫均是不弱,却是一群女子,女子怕是鲜有不厌烦老鼠臭虫之类的恶心东西的。更何况移花宫的弟子在绣玉谷内连个蚊蝇都鲜少见到,所以,当她们看见那一群群到处乱窜的黑老鼠时,竟是齐齐慌了神……直至邀月清冷冷的一声怒喝,她们才提起手中的剑,边与“无牙门下士”
交手,边斩杀起那层出不穷的老鼠来。“白羊……你真是好胆子!竟然敢来冒犯我移花宫!”
怜星凌空飘在移花宫之上,看着那群肮脏的老鼠们在宫内乱窜,吞噬各种奇花异草的模样,脸被气得煞白,灵动的声音鲜少的带上了怒气,“就不怕有命来无命回么?”
“哼,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可以给黄牛报仇,老夫便宁愿拼上老夫这一条贱命……”
白羊的山羊胡子微微颤抖着,恶毒的盯着怜星道,“妖女,你知不知道老夫有多想拆你的骨,啖你的肉?”
“不自量力!”
怜星尚未答话,一道空灵清冷的声音便直接自远处飘了过来,“怜星,你还跟他费什么话?还不赶快杀了他,留着他平白污了我绣玉谷的地界!”
邀月此语一出,怜星当真不再与百般辱骂她的白羊废话,先是恭敬的应了一声“是,姐姐!”
,便二话不说,玉臂轻挥,身形舞动,仿若坠入人间的仙子般快速的在人群里“舞动”
起来,她所过处,竟未留下一个活口。眼看他带来的人不够怜星一个人杀的,白羊怒气攻心,对着移花宫的方向高声叱道:“龙爪,你不动手还在等什么?”
白羊此话一落,一道黑影便兀然自人群中弹跳而出,直接拦在了白羊与怜星之间,与怜星动起手来。这“龙爪”
虽及不上怜星内力浑厚,却胜在招式奇妙,更是对移花宫功夫了如指掌,百招之后竟是隐隐占据了上风……不知是不是错觉,怜星直觉得感觉龙爪对她似乎也有着深深的敌意。怜星一边招架着龙爪的攻势,一边咯咯笑道:“那白羊要杀我是因为我害死了他的相好……龙爪,你又因何这般卖力气的想要杀我?咯咯,难道我也害死了你的相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