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振说着就有人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
“以前陕北因为地理位置和环境气候的原因风沙确实挺大,不过现在防护林起来以后情况就好多了。”
“中部就不是高原了是平原,战国时期大名鼎鼎的郑国渠就在这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号称八百里秦川。”
“陕南跟川、鄂、渝接壤,过得是江南的日子。”
“不过我小时候也分不清这些,那时候就想着吃了,爬树的本事不够没法去掏鸟蛋,不过在家里的房檐下的洞里,有时候会有麻雀做窝这个得看运气。”
“剩下的就好办多了,剥玉米的时候经常会掉出来一些白色的虫子,这是喂鸡的好东西。”
“有的虫子都藏到芯里面去了,不过没什么用啊就算是把整个玉米掰断了也得把虫子弄出来。”
“既然喂鸡的东西是我花了大力气弄来的,那鸡下了蛋肯定得多给我两个。”
“不过这个见效太慢,真正快的还是蚂蚱跟知了还有蟋蟀大肚子的那种。”
“秋天一到该走下坡路的基本都走下坡路了,粘知了很容易,只要活好一个面团多洗几遍提高粘性,找根长杆子缠到上面就行。”
“听声音哪里叫的欢,就往哪里去,找到以后直接杆子申过去点上就行。夏天还怕惊了知了飞走,得小心点。过了秋,你不使劲踹那棵树它都不跑,不过秋天叫的就没有那么欢了得仔细找找。”
“抓到都不用拿回家,摆上几块砖拿点干树枝点上火,上面放一块薄瓦片。知了去掉翅膀,放到瓦片上煲着。”
“稍微费点功夫,边吃边抓就行了。完事以后放水把火灭了,砖头踢倒就行了。”
这个时候常兴在旁边装作不经意的来了一句,“一泡能浇灭吗?”
但是老赵却显得很严肃,“废话,你赵哥打小肾就好。”
“哈哈”
大家都笑了,问的和答的都挺有意思。
“有一种蟋蟀也有的地方也叫油欢儿,大腿特别粗就是不会跳,而且一碰就掉,肚子还特别大。”
“一个夏天养的肥肥的,收完玉米以后基本是被压在秸秆底下,很好抓根本跑不掉。回家收拾干净了放油炸,那感觉能香掉牙,就是不能多吃,吃多了上火嗓子哑。”
“都说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我小时候对这句话的理解就是,长肥了能吃了。”
“不过这句话也说的很对,往常会飞的现在基本都跪了。从地头上拔一根草串起来,它们都是一根绳上的,整整齐齐下锅一个都不会落下。”
“不想费油的话也行,蚂蚱自带命运的后脖梗子。哪根棍挑上就能烤,不过记得把肠子扯出来,里面都是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