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从前记忆已经答应过,便不会说话不算话。
再者……魏昭也不想因为一个宋承,而让宝真往后都愧疚难当。
宋承是宋家独子,若他出了事,宝真恐怕以后再也不会睡任何一个好觉。
好在魏昭懂她。
宝真信任夫君,见夫君已经答应自己,便确信他不会失约。
解决完这边的事情后,魏昭便带着宝真回到府衙。
车队浩浩荡荡的往府衙赶去。
而此时此刻的府衙门口,县衙仍旧站在那里,准备迎接皇上。
只是这一次与上次不同,县衙并没有显得太过于紧张,而是眉头紧皱,满脸不可置信。
他如今已经知道内情,方才知晓原来那个假皇上与魏昭是两个人。
而魏昭从始至终都没有抛弃宝真。
马车稳稳停在府衙门口,顺利打断县衙的思索。县衙赶紧上前去,却见魏昭已经拉开车帘独自从车上跳下来,没有让任何人帮他,随后他转身一手掀起车帘,一手牵着对方,将宝真从马车上扶下来。
看到这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县衙难以置信之外,看向宝真的目光也越复杂。
此时此刻他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惹谁不好,当初非要找这家人的麻烦。
“县衙去歇着吧,这边不用带路了。”
宝真看得出来县衙疲倦至极,便善解人意地说出此话。县衙当然想现在就离去,但眼前的人可是皇上和皇上的民间妻子,他哪有胆子挪开半步?
县衙引着两人回到宝真原本的那个小院。
原本县衙是想要重新给二人安排住处的,只是宝真说她在那院中住习惯了,不想来回搬动。
而皇上也十分宠宝真,就按照她所说的做。养尊处优的皇上就这样随着宝真住在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之中。
在安顿好宝真,确定她已经被自己哄睡后,魏昭才踩着月光出了门,直奔着某处而去。
章隐看着眼前咬死了什么都不肯说的男子,正要挥鞭再打下去,却忽然被出现的皇上制止。
“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要问他。”
章隐立刻领命退下,这拷问室之中只剩下了他们二人。看着这个被绑在刑架上,身上多了不知多少道血痕的男子,魏昭缓缓走到他面前与之对视。
“你真的是因为你义父一家,才对朕起了杀心吗?”
这是魏昭一直存疑的问题。
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样简单。
果然,在他问完后,张钦颂面色忽变。
张钦颂双眼露的眼中的红血丝看起来甚为骇人,可比起他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来说却已经算是一点也不吓人了。
“你爹如此心机,用别人的血肉来给你立威!”
“留你这条狗命,接下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为你而遭殃!”
说的好正义啊。
听到宝真差点都要相信了。
张钦颂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魏昭已经听明白了。
他说自己的父亲摄政王魏劭北是故意养肥了北方的翟家及扈家等几大家族,然后故意把这些家族留给自己来歼灭。
这便是张钦颂所说的,用别人的血来为自己立威。
魏昭听着张钦颂的怨恨,等他说完后才平静地戳破他的谎言。
“你可知晓这几大家族都做了什么?”
“翟家与扈家多年来的恶行,你比我清楚。”
就更不要说剩下那几个家族了。
这纯属是他们咎由自取。
曾经摄政王给了他们很多帮助,可以没想到他们一个一个全都不务正业,转而开始欺压百姓,无恶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