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了一会,低声说,
「…我让你来当我的助理,不是来给自己满足私欲用的。」
冷红殊的第一反应就是不高兴,她耍了冷脸,撂下一句「不做算了」就离开了他的房间。
等出了头等舱後,冷红殊才後知後觉地想起要问他这句话的下文,
如果他不是为了满足私欲,不是为了生理需求,那他是为了什麽才让她进了天娱,待在他的身边呢?
在她看来,白简会和她开始这段关系的最初目的,不就是为了满足欲望吗?
除了这个,还能有什麽?
冷红殊想不到答案,即使她总是在索问,白简是不是喜欢她,但在她的潜意识里,却是下意识地觉得,白简对她是没有那方面的感情的,最多只是有一些因洁癖而生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罢了。
所以,她头脑单纯地思虑,如果白简十次有八次,对她能自制到这种程度,送到眼前了,他却不乐意做,这是不是说明,要麽他不行,要麽,他对她已经连私欲都快没了。
答案如果是後者,他俩做为床伴,激情衰减,这不失为一个动摇根本的大问题,他们的关系因此告终,也是近在眼前的事。
继续这样下去,他们说不定连床伴都做不长久,何况情侣。
冷红殊回了座位,满腔苦思。
阮园看着她回来了,盯了她一会,
「卫生间这麽多人吗?去了这麽久?」
冷红殊心不在焉地应:「嗯…」
阮园又问:「飞机的卫生间跟高铁一样吗?」
冷红殊转头看了她一样,双眼微微涣散。
阮园关切地问:「怎麽了?」
冷红殊撇回头,手指撑着脑袋:「没事,有点烦恼…」
「你有男朋友吗?阮园。」
阮园直白坦诚地答:「有啊,我们都谈了三年了,高中就在一起了。」
冷红殊:「你们睡过了吗?」
没想到冷红殊问得这麽大胆直接,阮园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
她才上大二,下半年升大三,和男友谈了三年,他们两人表面看着都挺内敛,实际上也发展到那一步了,就是突然给外人这麽一问,她也不好意思直讲,
「嗯…」
「你要问什麽麽。」
冷红殊顿了须臾,还是选择委婉地说出来和她聊聊,憋着一点不讲,也不是她的风格,
「我就想问你,你男朋友会不会性冷淡什麽的,就拒绝那种深入接触。」
算了算,最近两三个月以来,她撩白简的次数少说也有十来次,可正经发展到下一步的可能只有两三次。
这个频率和艰难度实在不是一对新鲜期才不到一年的炮友该有的自控力。
而且,就这两三次,还都是她费力激出来的。
比起他们刚在一起那阵子,天雷勾地火,这其中肯定有哪里出了点问题。
要说是工作的原因,他的工作一直都忙,肯定也不是主因。
阮园:「不会啊,反正他挺主动的,每次都他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