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台的水声,伴着他的轻咳声传进客厅。
冷红殊撇头往里一望,她才回过神,自己不仅让白简裸上身给她做了顿午饭,然後,到现在都还没给他一件衣服穿。
怕他的感冒又复发,冷红殊赶紧说:「白简,你快把衣服穿上,客厅里暖气没那麽热和,一会儿着凉了。」
白简从厨房出来,穿好毛衣後,又抬手把衣架上的风衣拿下来,穿上了。
一下午的时间,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懒懒散散地,一晃眼就到了徬晚六点。
外面的天色暗沉下来,北方深冬总是这样,黑得早,五点一过就像入了夜似的昏暗寒冷。
冷红殊看着他,问:「要不要吃药?」
白简:「不用,我没烧,头脑也很清醒。」
冷红殊支着脑袋,微微点了下头。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各地的新闻,冷红殊冷不丁问,
「你多久没工作了。」
白简如实回答,「上完综艺,後面就没工作了,算算时间,差不多一个多月。」
冷红殊:「听起来好像是因为我,你才没工作的。」
白简默了几秒,客观地说,「逻辑上讲,是这样的。」
「所以,我现在住你家很合理。」
冷红殊:「…」呵呵。
「你没工作,不焦虑麽。」
白简:「就当是休假了。」
也是,他不缺钱,又怎麽会有失业焦虑。
冷红殊安静了一阵,
「那你明年和公司解约,会顺利吗?」
白简:「大概率不会。」
冷红殊想到付蝶说的那些拖着艺人没法解约的阴招,买黑料,造谣生事,巨额赔偿金,她不禁为白简暗暗捏一把冷汗,怕他就此从高不可攀的顶峰掉落进深渊。
「…那怎麽办?」
於是,担心的发问脱口而出。
这次,还不是拐弯抹角的担心,是明目张胆的担心,紧张。
白简盯着她。
此刻,他竟然感觉不到危机上身的忧虑,反倒觉得心情莫名其妙的好。
原来,看见自己喜欢的人为自己担心,会感到如此满足。
「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他温柔又平和地回答。
幽深又冷静的双眸,仿佛洞悉她所有心思一般地直盯着他,像是看透了冷红殊对他的在意是发自内心,藏也藏不住的。
冷红殊看着他的双眼,脑袋里像安了个警钟一样叮咚响了一声,秉持着做为被追求一方的高冷姿态,她解释道,
「我是怕你今後落寞了,要一直赖在我家里不走才这麽关心你的。」
白简失笑,「哦…」
空气静了半晌,一通电话跳了进来。
冷红殊低眼一看,是付蝶打来的,她今天早上走得急,东西收一收就跟着芙茉跑了,现在打过来,十有八九,是有东西忘了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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