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那个三年前对许渡禾有些冲击,他沉默了半晌,闷不吭声地走出门,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拿着出院单走进来。
这次倒没有主动抱起人,臂膀紧紧扣着他的肩膀,把人一步一步扶着走到门口。
三年。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数字都成了禁忌。
只要提到,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个雪天,两个人分道扬镳的场面。
何文屿想他果然还是在意的,不管现在两人的关系有没有缓和,以前生过的事情都不可能当作没生。
许渡禾在网上找了一个代驾,自己仍旧坐在后座。
快到小区门口,代驾下了车,何文屿见旁边的人半天没动静,决定自己试试能不能上楼。
刚解开安全带,手腕就被扣住了。
扣着自己的大手带着热意,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上握的太紧,手上已经有了血痕。
许渡禾的声音嘶哑,眼睛微微有些红,问道:“谁干的。”
他只知道,何文屿知道自己不是何东的儿子之后,毫不留情地转身就离开了,什么行李都没有拿,似乎那个转身便丢下了整个过去。
但许渡禾不知道,他被打了。
医生检查之后,说这样程度的旧伤,在当时快要打成残废才能留下的。
还是在一个很冷的天气中,控制胳膊的周围神经都被冻伤了。
不过好在被人现的及时,才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何文屿轻笑,慢慢抽出自己的手腕,不在意道:“过去的事情还提他干什么?”
许渡禾僵持着:“我想知道。”
何文屿:“我不想说。”
不知道这场沉默持续了多久,许渡禾颤着呼出一口气,妥协道:“好,我送你上去。”
何文屿被人扶着上了楼,进房间的第一眼就往小多肉上看。
它长得不是很好,整个枝茎都是蔫蔫的,明明前几天浇了水,今天还晒了太阳。
何文屿坐在沙上,说道:“谢谢,就不给你倒水了。”
许渡禾沉默地嗯了一声,说:“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微信。”
他的手机还没修好,只有电脑可以用。
说完,从茶几上找到一张纸和,写下自己的微信号。
“手机号也是这个,之前那个,出差的时候弄丢了。”
何文屿没有接,哦了一声。
许渡禾也不气,弯腰放在桌子上,说:“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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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蒋瑶说,许渡禾这几天还在找自己的小盒子,酒吧不忙的时候,老板动用了酒吧的所有人都帮他找,差不多过了一个星期也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