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若听到动静,从外面走进来,对春花道:“你家姑娘这是做噩梦了,快将她叫醒!”
“可是我叫不醒啊!”
春花又快哭了。
徐芳若走到床前,伸手轻轻去拍打古言玉的脸,温声道:“姑娘,您睡在威远侯的床上呢,您若是再不醒来,威远侯只能亲自来叫您起床了。”
古言玉猛地睁开眼睛,她胃里一阵翻涌,扶着床边不停地干呕起来。
徐芳若退开几步,春花转身去给古言玉接了杯热水过来,焦急道:“怎么好好的就吐起来了?姑娘哪里不舒服,奴婢再去请大夫来给姑娘看看。”
古言玉一挥手道:“不必了,只是做了个噩梦,被梦里的东西给恶心的。”
春花从来不知道有人做噩梦还会这样,问道:“那姑娘好些了没有?”
古言玉喝了点热水,顿时感觉好多了,她长吁口气,重新躺回床上,一抬眼,这才发现屋里竟然多出一个人,且这房间…
这怎么是一个男人的房间?
徐芳若见古言玉看向自己,敛衽朝古言玉行礼道:“给大姑娘问安,奴婢是侯爷
的奶娘,徐芳若,姑娘病昏了过去,被我们侯爷抱进来休息的。”
千方百计想要摆脱秦荀殷的古言玉:“…”
她觉得自己果然是快死了,否则为何会好巧不巧地就又遇见了秦荀殷?她忽然想起在长廊上她与秦荀殷的对话,这般说来,那些流言只能是古言依放出去的。
蛇蝎坯子!
不行,她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对不起古言依的一番苦心,她竟然想要她死,她就势必要好好活给她看,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与长姐为敌。
她在左思右想间恢复了熊熊斗志,朝徐芳若客气道:“劳烦徐妈妈了,打扰多时,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就离开。”
春花赶忙上去扶她。
徐妈妈阻止道:“姑娘身体虚,且此时已经过了午时了,姑娘还未进食,只怕是没什么力气的,我已经让人把给姑娘准备的饭菜拿下去热了,姑娘用了膳再说离开的事吧,否则太夫人和侯爷会责怪我们这些下人不懂规矩,竟让贵客饿着肚子。”
她如此说,古言玉自然不好拒绝:“麻烦徐妈妈了。”
“应该的,姑娘不必客气。”
春花扶着古言玉到饭厅用膳,她刚坐到饭厅里,热菜热饭就端了上来,古言玉小口小口地吃着,还未吃饱,忽然看见门口有人影闪过,她奇怪地朝门口望去,下一刻就有两个小脑袋从外面探进来,两双眼睛盯着古言玉骨碌碌地瞧。
春花一脸尴尬,这俩孩子她已经见过了,是秦荀殷的一双儿女。
男孩叫秦暮宇,今年只有四岁,女孩叫秦暮珊,只有三岁,都养在秦荀殷名下,春花得知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毕竟秦荀殷还未娶妻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但是他未娶妻,却已经有长子和长女了,这种事情在豪门大户是少之又少的事情,一般正经门户都是不允许发生的,一个不小心嫡子和庶子们将来就会为争夺爵位而内斗的。
难怪完全没人愿意嫁给秦荀殷啊,还未成婚就有了儿女,这不是作死吗。
古言玉却朝两个孩子招手:“要不要到姐姐这儿来啊?姐姐这里有好吃的哟!”
两个孩子都是小馋猫,尤其是妹妹秦暮珊,闻言眼睛都亮了起来,迈着小短腿慢悠悠地踱到了古言玉的面前,哥哥秦暮宇却站在原地未动,戒备地望着古言玉。
古言玉也不勉强,她弯腰将秦暮珊抱起来,让秦暮珊坐到她的腿上,然后拿了一块桂花糕给她,秦暮珊笑弯了眼睛,张嘴一口将桂花糕包进了嘴里。
“哎呀,你慢点吃呀,小心噎着,”
古言玉轻手拍着秦暮珊的后背,“秦荀殷是
不是短了你们的吃食啊,看这狼吞虎咽的样子,别人会笑话你的。”
秦暮珊嘻嘻笑,嘴了包了太多东西,她没办法说话。
徐妈妈从外面走进来,一看两个孩子都在这里,微微吃了一惊,再看秦暮珊就坐在古言玉的腿上,更是惊讶,她伸手去抱秦暮珊,冲古言玉歉意道:“孩子调皮,姑娘勿怪。”
古言玉笑道:“小孩子嘛,调皮一点是正常的,你看他们多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