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我应该做的。”
古言玉安抚道。
妯娌两人又聊了些家常话,古言玉起身告辞,她一走,三夫人就望着高高的房梁长长地叹了口气,林妈妈给她掖了掖被角,说道:“夫人,三爷这几天都歇在外院,太夫人肯定也知道你们夫妻在置气,三爷他就是那个脾气,您就别跟他计较了,您跟三爷这样闹着,也是让别人凭白看了笑话。”
三夫人冷冷地一哼:“他就是个榆木脑袋,他打了我,我为什么要去哄他?”
林妈妈见三夫人转不过弯儿来,知道她是被气昏了头,她道:“夫人,您是我带大的,如今您跟三爷闹成这样,有些话我不该说也得说了,您和三爷闹脾气不是不可以,但是您怎么能将二夫人扯进来呢?您说三爷是看上了二夫人的美貌,您让三爷如何想,让三爷如何自处?您这不是在说三爷暗地里觊觎自己的嫂嫂吗?这样的话要是传了出去,您让三爷如何在侯府抬起脸来做人做事?太夫人知道会如何想,侯爷知道了又会如何想?你这不是在挑拨三爷和侯爷之间的矛盾,让三爷和侯爷不和吗?”
三夫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林妈妈见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又道:“再说分家的事情,您在三爷耳边吵着
要分家有什么用?难道三爷还能去跟侯爷或者太夫人说他要从府里分出去?那三爷这官还要不要做了?别人又会怎样看待他?您这样逼三爷,换做谁那也是受不了的。”
“况且大少爷和二小姐还小,就算要议亲,都还要等上好些年呢,您这么着急分出去干什么?你们一日留在威远侯府,就受侯府的庇护,有侯爷和太夫人在,就算三爷或者少爷小姐有什么事情,也都有侯爷和太夫人给你们篼着,有什么不好的?况且太夫人也不是那些不讲道理的婆婆,何曾有事没事给过你们脸色看了,晨昏定省本就是你们应该做的,若是您连这点都觉得委屈,那就算是老夫人在这里,也是要训斥夫人几句的。”
林妈妈口中的老夫人是三夫人的生母,三夫人素来最听她娘的话。
“本就是您有错在先,如今三爷住在外院,哪像个事情,您好歹也先跟三爷低个头,让三爷回了内院住才行,到时候您再跟三爷好好讲讲您的难处,跟三爷认个错,三爷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他会明白您的难处的,也会原谅您的过错的。”
林妈妈劝道。
三夫人态度有所松懈:“你让我好好想想。”
林妈妈哪里不知道三夫人的心思,她只是觉得有点下不来台,不知道该怎样把三爷找回来,林妈妈就笑道:“您生病了,虚弱得起床都困哪,我去请三爷来看看您,三爷念着你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无论如何也会来看您的。”
三夫人抿了抿嘴,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挣扎了半晌后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林妈妈像是松了口气似的,起身出去了。
结果一直到了下午也不见秦荀宁的踪影,三夫人就气得火冒三丈,刚准备反悔,古言玉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春花过来了,春花先给三夫人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这才禀道:“三夫人,我们家夫人差奴婢来跟三夫人说一声,侯爷和三爷爬山去了,大约晚上才能回来。”
“爬山?”
三夫人满脸狐惑,却没有多问,让林妈妈亲自送了春花出去。
林妈妈送了人折回来道:“那就只有等明日或者晚上再跟三爷好生说了,夫人,连侯爷都惊动了,您切莫再跟三爷置气了。”
三夫人泄气似的应了声:“知道了!”
春花回到秋兰院回禀古言玉:“三夫人还躺在榻上,听到侯爷和三爷去爬山的消息,十分意外,送奴婢出来的林妈妈有点惶恐的样子,好像生怕出什么事。”
“侯爷凡事喜欢独断专行,很少跟三爷五爷去爬山或者单独吃饭喝酒,或许以前根本没有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乍然间得知侯爷和三爷单独爬山去了,又是在他们夫妻吵架的时候,她们就难免有所惶恐,大约是怕侯爷插手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吧。”
古言玉猜想
。
春花深以为然:“奴婢也这样觉得。”
用了午膳,古言玉刚刚睡醒,宁馨过来了:“大姑奶奶,老太太刚得到消息就命奴婢来通知您,陶氏死了,就在今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