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麽?」
秦映夏不明所以地踱步过去,只见许廷州捏起了床头柜上的另两枚戒指。
都是她做芳疗前摘下来的,一枚是许廷州花5个亿拍下来的,一枚是她在卡地亚专柜买的经典款对戒。
秦映夏走到许廷州旁边的时候,他坐了起来,上半身早就套上了长T恤,不至於让她在大白天的就看到许廷州健硕的身体了。
说实话,如果夜里不是为了芳疗,她还想摸一摸,毕竟手感确实不错。
下一秒,许廷州就抓起了她垂在身侧的手,将两枚戒指分别套在了她的手上,像她之前戴的那样。
左手无名指戴着她刻过字的卡地亚戒指,右手无名指戴着那枚天价鎏金戒指。
而许廷州的手上也是两枚,他们戴的都是一样的手指部位,他那枚简约的银色指环依旧套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
秦映夏收回手,没忍住问:「许廷州,你的那枚银色戒指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我们当初谈恋爱的时候你都不肯摘掉。」
她帮他取下来的时候,只发现经常佩戴戒指的缘故,他的手指尾端已经有了非常明显的戒指印,也比其他的皮肤颜色要浅。
许廷州抬头对上秦映夏的眼睛,轻「嗯」了声,随即坚定地回答:「很重要。」
他没解释更多,他压根没想让秦映夏知道这回事。
不过因为秦映夏的这句话,他也再次确定,她没有看到戒指里面的刻字,不然那句话她是无论如何也是问不出口的。
秦映夏闻言顿了顿,几秒钟之後才低低「哦」了声,想起她进来的目的,提醒他:「吃早饭,奶奶已经做好了。」
他们默契地谁也没有提夜里发生的事情,就这样一起走出了房间,坐到餐桌前吃起早饭。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已经开始了芳疗法,秦映夏就不想停下来。
她每隔一天都会帮许廷州做一次,这样可以减少他对药物的依赖,长期摄入精神类药物对身体带来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许廷州也没有拒绝,但他要求,不碰腰不碰手。
秦映夏意会到许廷州的意思,便答应了。
除夕前一天晚上,他们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卢萍给许廷州打来电话:「廷州,你跟映夏明天记得回家来,除夕呢,得吃团圆饭。」
许廷州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看向对面正在吃饭的秦映夏,她手里拿着筷子,面带笑容地夹着菜。
奶奶在这,如果他把秦映夏带回家,那奶奶就会是自己一个人。
除夕是该吃团圆饭,但是他们走了,谁跟奶奶吃团圆饭呢。
许廷州应着母亲:「再说吧,不一定有时间。」
卢萍不理解:「除夕你们还去干什麽,往年你也都是回家的呀,这是你们结婚的第一年,应该回来的。」
许廷州没被母亲说动,自顾自地说:「嗯,看情况回不回。」
然後他就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
陈之荣问:「你妈妈打来的?」
许廷州「嗯」了声,「让我跟映夏明天回老宅吃年夜饭。」
秦映夏闻言抬起头,毫不留情地说:「你自己去吧,我在家里陪奶奶。」
还不等许廷州开口,陈之荣先制止:「哪有你这样的,你们是两口子,光廷州一个人回去算什麽样子,而且你们这刚结婚,是应该回去的。」
秦映夏反驳:「奶奶,这些礼数我都知道的,可是我跟他回了老宅,你怎麽办,就剩你一个人,谁来陪你吃年夜饭呀?」
他们心照不宣地想到了一起。
陈之荣心气不足说:「奶奶一个人没有关系的,我又不是不会做,而且还有summer呀,summer可以陪奶奶的。」
秦映夏放下筷子,还是不愿意:「summer陪您跟我陪您怎麽可能一样嘛,它一只蠢猫,又不会说话,而且懒得要死。」
陈之荣努了努嘴:「奶奶不想让我们映夏被说闲话,奶奶更不希望因为自己给映夏带来麻烦,你明天就跟廷州回去吧,也别让他难做。」
许廷州插了一句,表明自己的态度:「不会。」
秦映夏听完奶奶的话,就有些绷不住了,「我明天去还不行嘛,奶奶您别这麽想!」
——
第二天一早,他们吃过许廷州做的早餐之後就回了老宅,没带东西,也没带礼物。
秦映夏根本没
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也根本没准备,昨天她甚至不愿意回来。
路上,许廷州四平八稳地开着车,秦映夏偏头问:「你妈妈电话打得有点晚,我来不及准备礼物,你爷爷奶奶会介意吗?」
许廷州右手握着方向盘,左手随意搭在车窗框内侧,不咸不淡瞥了秦映夏一眼,「他们不会介意,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就带你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