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睡不着。
只是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秦映夏开始往他那边蹭,他身上的被子也盖得越来越多。
这是以前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很多天,秦映夏从来都规规矩矩地待在她划定的那条三八线一侧。
许廷州抽出脑袋下边的那只胳膊,悬在空中,身体侧起来一些,看向秦映夏,声音略带沙哑地提醒她:「秦映夏,你越线了。」
她依旧背对他,应该是没有听到,还在往他这边靠近,好像在特意靠近什麽东西。
没过几分钟,两个人的身体就挨到了一起。
更准确的说,是秦映夏贴到了许廷州的身体。
也是这个时候,许廷州才发现秦映夏的不对劲,她的身体特别烫。
许廷州探身,悬着的胳膊落下,摸了摸秦映夏的额头。
果然发烧了。
在只有7度的室外,湿着头发就往外跑,她不发烧谁发烧。
许廷州立刻摒除掉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垃圾废料,认命地掀开被子下床,给秦映夏掖紧了被子,
一点都没含糊。
他走到客厅,在医药箱里找到额温枪,但是没有看到退烧药。
摸着秦映夏的额头是烫的,她肯定发烧,只是不知道多少度,退烧药必不可少。
许廷州用最快的速度出门,乘电梯上了37楼,回到自己的家,在药箱里找了退烧药下楼。
经过厨房的时候又倒了杯热水,才返回卧室,用额温枪对着秦映夏的额头探去。
电子屏幕上显示38。7。
「秦映夏。起来吃药。」
秦映夏应该听见有人在叫她,但她哼哼唧唧的,也不睁开眼。
许廷州又叫了她两次,才把人叫醒。
被吵醒的秦映夏很不爽:「你干嘛呀,我睡得好好的呢,你非把我叫醒干什麽?」
许廷州难得没她冲,好声好气地说:「你发烧了,38度7,把退烧药吃了。」
随後,他把药跟水一并递给她。
秦映夏能感觉自己脑袋很沉,意识也有些混沌,她没挣扎,老实接过药,放在嘴里,就着热水服下去。
许廷州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放在她那侧的床头柜上:「接着睡吧。」
还不等他话说完,秦映夏已经躺下了,并且闭上了眼睛。
许廷州给她掖了掖被子,又把室内的空调调高几度。
做完这些,许廷州重新回到床上。
他一夜没睡,一直在关注秦映夏的体温变化。
降下去一些,他的心也就沉下去一些,体温又涨上来,他的心也跟着提上去。
早上六点的时候,许廷州又给秦映夏测了一次体温,37度。
降是降下去了,就是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涨上来。
要是一会儿还烧,就得去输液了。
许廷州没打扰她睡觉,自己走出房间,青姨已经起床了,他吩咐青姨:「青姨,做点清淡的早餐,太太夜里发烧了。」
青姨连忙应声,走到厨房准备早餐去了。
秦映夏醒来的时候依旧感觉脑子沉沉的,嗓子也不舒服,总想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