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坚持,许廷州深吸口气,把袖子挽到最上边,松了口:「我自己来。」
秦映夏并没有把药递给他。
虽然是把袖子弄上去了,但是只露出一个红边,这样没办法喷药,秦映夏看见了,她说:「你把上衣脱掉,换个半袖。」
「就这样不行?」
他不是不脱,是用劲儿真的疼。
「脱掉吧,这样也不好喷啊。」
秦映夏一直盯着许廷州红肿的手臂,没看他的眼睛。
她以为许廷州会听话地脱掉上衣,却听见他语气悠悠地说:「秦映夏,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想看我的裸体?」
秦映夏诧异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有病吧,谁稀罕看你。再说了,又不是没看过!」
後一句话,秦映夏的音量明显小了下来,说得有些赧然。
许廷州听到後笑了。
行。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他哪还有不脱的道理。
疼,就忍着吧。
许廷州站起来走到衣柜前开始脱衣服,老头打人是真狠,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疼。
他忍痛抬起胳膊,双手放在领口处,将衣服往上提。
黑色卫衣很丝滑地就被他从身上扯掉了,他背沟明显的精壮背部一览无馀地呈现在秦映夏眼前,宽肩窄腰的,养眼得很。
只是秦映夏也真的看到了许廷州左臂上的青紫,有些触目惊心。
她不知道他爷爷到底用了多大的力,又为什麽会打他,但是她敢肯定的是,那一定很疼。
许廷州已经换好了半袖走了回来,重新在沙发坐下,伸出手跟秦映夏要喷雾。
秦映夏的手紧紧攥着,没有把它交出去的意思。
二话不说地就伸手将许廷州的袖口拉上去一点,对着那块青紫摁下喷雾。
细腻的药水喷洒在许廷州的手臂上,待青紫处的药水沾满,秦映夏又小心翼翼地对着它吹气。
凉飕飕的感觉惹得许廷州喉间发紧,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秦映夏认真的样子,像是在对待什麽稀世珍
宝。
一时间,他看得有些出神。
直到秦映夏问他「疼吗」的时候,他才回过神,下意识说:「不疼。」
秦映夏垂着嘴角,瞥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拆穿他:「装吧你就,怎麽可能不疼。」
许廷州淡淡笑了。
药喷完,秦映夏重新盖上盖子,放在一旁的圆桌上,问道:「你哥说的那些话是什麽意思,你干什麽了,为什麽要跟爷爷道歉?怎麽还跟我有关系,你爷爷说我什麽了?他又为什麽打你?」
秦映夏一口气问了很多个问题,问了很多个为什麽,他一时间都不知道从哪开始跟她解释。
许廷州笑了:「秦映夏,你怎麽那麽多问题?」
秦映夏不觉得:「多吗?还好吧。你最好是都跟我说一下,消息不同步我没办法配合你演戏的。」
话落,秦映夏将拖鞋脱掉,腿蜷缩在沙发,右胳膊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四指弯曲并拢,轻轻拖着头,目光落在许廷州身上,煞有介事地等着他解释。
许廷州看到秦映夏这副撩而不自知的姿态有些挪不开眼,小腹抽紧了几分。
不过她的声音一直都有些沙哑,他再回答她那些问题前,先问:「药吃了吗?」
经他提醒,秦映夏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药。
她作势要下去,却听到许廷州说:「你别动了,我去倒杯水,顺便给你拿过来。」
许廷州走出卧室,在冰箱里拿了瓶冰水,旋开瓶盖,大口喝了半瓶,这才冷静下来不少,又倒了杯热水返回卧室。
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取了感冒药,把热水跟药一并递给秦映夏,随後他又坐在了沙发上。
秦映夏接过去道谢,把药放在嘴里,顺着水吃掉。
温热的水杯她就一直握在了手里。
「所以爷爷为什麽打你?」
许廷州的左臂受伤了,没办法跟她一样的姿势对坐,便正靠着靠背,双腿曲起自然落下,姿势有些闲散,他偏着头看她,一点点跟她说起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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