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洋从来都不是她要发展的对象。
「秦映夏!」许廷州的声音从身後传来。
秦映夏闻声回过头,看到了许廷州的豪车,不知道他在那里停多久了。
她又转回头,微微抬起脑袋,跟罗洋很正式地说了声:「再见。」
言落,秦映夏便转过身,朝着许廷州的车子径直走过去,三两步之後便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在她坐进去之後,许廷州就操作升上了右侧的车窗,隔绝了外边的冷空气与不友好的人。
许廷州少见的没拿话刺秦映夏,只是问:「冷吗?」
说话间,许廷州已然将车内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调。
秦映夏没看他,沉默地摇摇头。
两人一路无话到家。
直到睡觉前,秦映夏都没说几句话。
跟罗洋的友情,是她自己掐断的。
有点可惜,又不可惜。
可惜的是,这段友情是从大学建立的,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年,她目前人生的三分之一了。对此,她付出过感情。
不可惜的是,她不喜欢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而且明知她结婚了,还对她有不该有的想法,本身就是他的问题。
「秦映夏。」
许廷州躺在床的那侧叫她。
「干什麽?」秦映夏回答得没什麽情绪。
「爷爷让我们明天回家。」
秦映夏在心里叹一口大气,有些萎靡:「你怎麽现在才说。」
「你明天有事儿?」
「……没事儿。」
「那现在说又不晚。」
本来许廷州是想接到秦映夏就告诉她的,但看她情绪一直不高,就拖到了现在。
况且,明天回老宅这件事,他也是被临时通知的。
秦映夏动动身体,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轻声询问:「回去做什麽?」
许廷州没隐瞒,语气淡淡的:「应该是说我哥结婚的事情吧。他这麽看重吉日的人,肯定会给我哥选个好日子。」
「哦。」
秦映夏没有心思去了解,现在她也不好奇。
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秦映夏你是还在难过吗?」
从上车到现在,许廷州给了她将近三个小时消化的时间,但她好像并没有太过缓解。
闻言,秦映夏倏然睁开了眼。
许廷州用了「还」,所以他看出她在难过吗?
只是不等她开口,许廷州又意有所指地说:「旁边躺着自己的老公,你居然因为失去了一个男性朋友而难过,不太合适吧。」
「你听见我跟他说的话了?」
许廷州丝毫没有偷听人说话的愧疚,洋洋洒洒地说:「听到了,不光听到了,还听全了。怎麽,有不能听的吗?」
虽然隔的距离不算太近,但耐不住他耳朵好用。
秦映夏无力辩解,她问:「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语气有些低迷。
「我得意什麽?」
「得意,我因为你,失去了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