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接待来客回来的司意然听他这么说,十分不满的说,“大哥,其他客人踩点就算了,你可是爷爷的亲孙子!”
司意致睨了他一眼,“我也是客。而且,我没踩点。”
他的这一说法,让司家三人的脸色一时间十分难看。
若不是今天情况特殊,司意然真想跟他大吵一架,好好掰扯一下什么叫孝道。
可后来司意致那姿态则是完全一副“来做客”
的模样。
前来吃席的宾客大都听说过司家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再看到司意致的态度,心里更是了然了几分。
司意致跟随司家的老管家,被安排坐在了主人家的那一桌。
作为未来亲家的温家人就坐在他的身边。
温可凡作为司意然的未婚夫,这时候正是要在未来公婆面前表现的时候。便帮着司意然接待宾客,忙的脚不沾地的。
倒是温言跟父母一起稳坐主桌,只是见到姗姗来迟还比自己更像客人的司意致时有些惊讶。
“司大哥是刚到吗?不用帮忙接待宾客?”
温言才回温家每两年,对于司家的事情了解不深。
他这个问题问出来,司意致还没什么,温家夫妇两的脸色倒是变了变。
司意致笑笑,“温少爷可能有所不知,我十八岁就被逐出家门了,现在跟你们一样,都是客人。”
他这话说的既直白又不客气,让一旁的温家夫妇脸脸色更是难看。
尤其是末了他还补了一句,“以前司家跟温家是邻居,关系亲近。司家的事情你父母最是清楚,温少爷要是有疑问,不妨先问问您父母。”
温言是个聪明人,看到父母那不甚好看的脸色之后就闭嘴不再追问了。
后面的整场宴席司意致都表现的客气而疏离。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这是要跟司家作切割。
一般的企业如果有这种继承人之争的情况很可能会被人趁机钻空子挖墙脚,但司家这种半国有的就没有这种顾虑。他们背靠国家,就算司家不干了,也理应由国家接盘。
也正是司氏的这种性质让它极具稳定性,却也注定这个企业不能有道德瑕疵。
宴席结束之后,司意致不出所料的再次被司家人喊住,说有事要谈。
昨晚本就没休息好,心里又惦记着牛马小助理的司意致本想拒绝,但却被两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拦住了。
从司融的态度能看出,这两人的身份应当不一般。
“意致,我知道你对我心中有怨,但爷爷待你不薄啊!”
司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司意致没心情配合他的表演,“有事说事,没事我还忙着呢。”
“你忙什么?有什么事情比你爷爷的事情还重要?!”
司融斥责道。
那两个中年男人也是神色严肃,“司大少,我们是xx部的。这次过来,除了送送老爷子之外,也是想跟您聊聊司氏股份的事情。”
“没什么好谈的。”
即使对方搬出身份,司意致却依然连跟他们坐下来谈的意思都没有。“我昨天在灵堂站了整整十二个小时,我并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另外,司氏的股份是爷爷留给我的,我暂时不打算出售。”
说着他看了司融一眼,“这次回京我去见过徐叔叔了。我母亲的精神状况已经好转了,我跟徐叔叔决定重新调查当年母亲中毒的事情。”
两个中山装狐疑的看了一眼司融,又看了看司意致,“唆使你给你母亲下毒的那人不是已经判了吗?算算日子,她应该已经出狱了吧。”